第96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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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何,”承安拿帕子去擦拭自己沾了血的剑,淡淡道:“就当是寻常士卒,该如何,就如何。”

  “果真不愧是长安出身的,”李陆笑的有些嘲讽:“话说的还是很漂亮的嘛。”说完,也不看他,便转身离去。

  承安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目光静默,没有说话。

  他是在母亲和秀娘身边长大的,对于作为父亲的圣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印象。

  顶多,也只是一个存在于记忆中的符号,偶尔远远的见了,秀娘就会拉着他避开。

  然而出了皇宫之后他才发现,虽然父亲这个身份他做的很不好,但相对于皇帝而言,做的已经足够多。

  最起码在边军,他没听人说过什么怨言,提及今上,也多有称赞。

  要不是到了渔阳,亲眼见了诸多士卒,他也不会知道,圣上在登基之后的几年里,究竟是如何秣马厉兵。

  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边军竟有实力,同左贤王麾下万骑一战。

  作为皇帝的圣上,显然要比作为父亲的圣上合格多了。

  他到渔阳之后,遭受到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

  安土重迁是时人风气,此地风霜苦寒,其余人多已迁移到别处去,冒着时时被匈奴犯边危险,留居此地的,多是世代居住于此的旧民。

  在承安之前,朝廷也曾派遣宗亲前来督战,只是那位不太吃得了苦,既嫌弃这里地冷人粗,又嫌弃此地太过危险,竟说出“何以不暂避锋芒,让他一让”这种何不食肉糜的话来。

  要是愿意走,老早就走光了,轮得到你站在一边儿说风凉话?

  虽然这人后来被叫回长安论罪,但渔阳人氏对于长安老爷们的认知却是大大的坏了,这也是承安不被待见的主要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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