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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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死一太监,贱民而已,我公子桑若失臂膀。

  只因军民万千死伤于我无关,姑娘数十我转眼即忘,他等与我何干。

  是吉佰啊,吉佰啊,今生好友嘻笑之人,唯得三二,去了半数,不能忍,何能忍。

  十箭尽发,一地残红。

  世郡殿下暴虐于人,宫中争相传之,谁也不大记得昨夜因着二两牛肉而死的小太监是个什么样的贱民。

  一白袍,一蓝衫两个影子在玉阶上坐了半日,白允沫把子桑手里空着的劲弓取下来。

  倒还真是重,拉了拉,她拉不动。

  小的时候,白允沫其实比子桑还要要拉小弓,在肥猎窝里住的那个冬日她甚至以为自己以后也会跟着子桑去山里猎猪呀,羊的。

  隔年再见,都各自变了模样,白允沫行医济世,公子桑将北征而上依是血里浴生。

  子桑第一次杀的,是一头熊,回来后用着冰凉的雪水洗了好久的手,洗了又洗。

  洗完后再不念阿弥陀佛,再不敢多提万事诸佛。

  拿起屠刀,何处不是炼狱,杀生为仁,怎又不是慈悲,须弥之间,神魔两生。

  白允沫握过那双手,仍是发凉得厉害:“现在可好受些了?”

  摇头,倦倦地倒在蓝袍子里:“吉佰还是回不来。”

  你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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