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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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守就是十年,儿已有儿两岁,路遥未能得见。

  这一守就是十年,妻不待齐眉归便先入了黄桐棺。

  周载是个打仗的好小儿,没有他,况旬我只不过一介匹夫,空有怒发顶冠,热血舔刀而已。

  热血头颅何其容易,我等男儿不足为惧,可连着万万壮勇无谓赴死的事,再也做不来了。

  况旬把今日最后半碗酒喝完,再想张口叫酒时才想得量已到。

  周载定的规矩,若非特殊事由,军中下下,每日酒量供给不得过三碗。

  军中身份向来随意,尊卑并不明显,反正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

  可在周载的军中,军规不多,却是一定要谨记要死守的。

  所以况旬多年的酒瘾便是在周载立的这等规矩下戒掉了。

  想来想去,况旬又是按着腰刀令人开了小门踩着城门外冻实了的雪亲自去坟山看信。

  子桑没有去,因为她知道,才一刻钟前便有军士去过了的。

  知道内情的一干老将们近日越越发地沉闷,在大家心里都是同样的感觉。

  这军中不能没有周载,至少这一战中,不能没有周载。

  他是南凉勾栏戏传里的英雄,他是那个长刀砍下东池国君项上王头的不死战将。

  南凉此次仅凭八万兵力与东池一战,只有传奇能解,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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