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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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气息铺在眼皮,她眨着睫毛,心慌意乱地张开嘴巴:“喏,你看看那白泡还肿不...”

  宴旸褪掉半块口红的嘴唇像一枝将被采摘的玫瑰,易逝的诡魅的,让人想起拜占庭风的油画,被风吹回阴夜的星子,禁忌无人的房间。

  程未黯了黯眼睛,突如其来又毫无章法的,亲吻这枝月光下的玫瑰。

  不同于前几次的温意,他带着完全陌生的侵略性,似报复似撩拨,肆意攻克她刚刚咬过腰间的贝齿。宴旸被吻的节节后退,从他硌人的膝间滑入毛绒绒的地毯,承受不住发量的橡皮筋砰的断开,倾泻的头发像水族馆里的水。

  手臂勾住她纤细的腿,程未俯下身,从嘴角吻到耳根再一路眷恋到舌尖。

  茉莉花般的胸脯被他压在身下,迷蒙的气息吐在最敏感的耳尖,宴旸抓住程未宽广的背脊,像一尾摇曳的乌篷船,将要打翻在水势渐长的深夜。

  在神经系统的刺激下,大脑会突然冒出储存的记忆,用来取缔此时的紧张与不安。宴旸瞪着大眼睛,飘忽神游的念经:“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

  “宴旸。”程未从她的颈窝抬起脸,郁郁的眼神像是一张红牌警告,“你想让我前列腺失调么。”

  “我我我紧张...”

  “不用紧张,我又不做什么。”他摇晃着笑,像被风吹散的树影。

  “真,真的?”前半部分结巴后半部分破音,她哆嗦着唇,用最坚硬的胳膊肘抵住他试图前进的手:“你你你可别,骗,骗我。”

  亏他在这时还有功夫开玩笑,程未一边用指腹揉她的鼻子,一边捏着台湾腔满口承诺:“程程绝对不骗骗哦。”

  宴旸将信将疑地盯着他敛下的眼睛,又莫名其妙地从他性感的喉结,流连到宽大的圆形衣领。卫衣里是精瘦的上身,隐约能看见流畅的线条,勾成几块奶白色的腹肌。

  “好看吗?”程未平静地问她。

  连忙把视线挪到别处,宴旸心虚地嘟囔:“搓衣板似的,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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