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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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谯平无话可说,还是开口道:“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也并不是没有底气而为之。”

  淳于通笑道:“明洲越发细心了,何时喝你的喜酒?”

  谯平答道:“祖父不是很赞成我,还需要点时间,可这也不算坏事。”

  “他不会是中意故交的远房亲戚?这扯得也太远了。”

  谯平无奈道:“微臣不说了。”

  他不说就真的不再说,淳于通静默了许久,方道:

  “说起来,我的字还是先生取的,可我注定要负先生。”

  何止是取字,写字都是方继一手教出来的。寒冬腊月托着极重的瓷器,只穿单衣,跪着一笔一划地用篆体默华严经,错了一个就重头来,往往练的满头大汗。此是先生所谓寒门练字之独法,彼时冷到了心坎里的常规,他回想起来,只觉少时大不省心,不愿多练几遍。

  他十二岁始加元服,冠礼上大宾为他择了新任州牧呈上的字,旁人但闻是圣上惠赐,却不知先帝如何有愧于他。越藩软禁了方继,不可能认为手上有一个曾经与他情谊深厚的恩师他就会退让,南安软禁的是当朝有权分抚直隶的三品大员,是考满回京、有望青云再上的州牧大人。越藩不敢正面与洛阳冲突,对待州牧依然面子上礼让三分;但河鼓卫直接扫了一遍京城里的暗线,后果是什么他最清楚不过。洛阳和南安势如水火,撕破了脸再不能风平浪静。

  他想总有这一天,他庆幸记不得那许多少年时的事。

  妙仪见谯平去了半天,耐不住性子走到平桥上,打断了沉默。

  淳于通笑吟吟道:“明洲好眼光。”

  谯平致谢,温和地看了妙仪一眼,妙仪立即明了:

  “打扰公子谈话了。”

  这时在木樨树下玩的小丫头往这边瞧了瞧,迈开腿一溜烟蹦过来,仰着脸绕着妙仪转了几圈,攥着她亮闪闪绣金线的裙子摇啊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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