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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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林卫面如磐石,冷冰冰地道:“大人跑的急,丢了药囊也是很正常的,就非要是刺客扯下的么?你在陛下面前多什么嘴!”

  罗敷听着四个人的夹枪带棒的话,心想下一步,王放就要顺着他们的意思亲自问她了吧。她什么都不管了,待会就直接说医士把她骗去,结果到药库之后刺客已经找到了东西先一步走人,只好回来差人报案。

  王放忽然起身,黑色的广袖在桌面上拂过,药箱随之打开。他并不垂眸去查看,反而在罗敷紧张至极的目光里缓缓合上了盖子。

  罗敷的心蹦到嗓子眼,他没看里面,现在要怎么做?这四个人好歹只陈述了她与此事有关的事实,他嫌这个程度不够,要把事情完完整整还原给她听?

  屋子里鸦雀无声。

  罗敷见医官终于识趣地停止添柴火,才松了口气。她没有察觉羽林卫和河鼓卫皆单膝跪下,眼神轻轻地落在绣着兰叶的官服下摆,等回过神来已经迟了。

  王放的皂靴映入眼帘,她不太敢抬头,却仍绷着一副公道自在人心的无畏神情直视他的脸。

  他浓密幽黑的眼睫敛住了眸中光辉,罗敷坚持着仰头看了一刻,最后以平视他身前的锦带玉佩而告终。

  有种人天生就不能多看。

  王放微微倾身,撩开她沾水的斗篷,她身子一震,几乎要嵌进椅背里,出了一头冷汗。他拉起她腰间原本拴着药囊的绳子,将手中的东西重新打了个死结系上去,罗敷往后缩得脚都快离地了。

  王放低声道:“秦夫人仿佛忘了自己是朕的救命恩人,朕若是动了你,也算是恩将仇报。”

  他的声音好听得如同一泓浸着月光的泉水,罗敷想起那日在槐树底下,他也是用这样清透的声音和她搭讪,过后整个寿宴都被他坏了兴致。

  罗敷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又听他在耳畔咫尺道:

  “阿姊这个身份,朕又怎么敢动?”

  他的手掠过她领口白色的软毛,差点就触到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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