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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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下爱将一头一脸的煤油正苦着脸用白酒去味的样子,他气得直哼哼。

  “那矿震到底怎么回事?”沈惊蛰动作大,几斤白酒跟洗澡一样的往身上倒,倒完了原地跳两下,把自己当成人形洗衣机,自助甩干。

  “地震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矿震,矿主为了赶工把跑出来的矿工又赶了回去。”局长的体型略胖,走路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大厅正中央。

  “击毙的两名矿工年纪大的那一个,就是你鉴定的那个,年后带了自家的侄子出来打工的,两个侄子,全死在矿难里了。”局长叹息,“所以气不过吧,再加上医院里那些记者不停的给他们灌输他们是弱者,他们需要社会舆论的支持才能拿到更多的赔偿,所以就失控了。”

  而且他还曾经经历过一次矿难,那一次的伤口算是死里逃生。

  沈惊蛰又甩了甩头发。

  “我说你能不能学学邹婷老实的在浴室里洗澡?”局长终于看不下去了,“甩什么甩,你又不是狗!”

  “女浴室就一间,你又不准我去男浴室。”沈惊蛰又甩两下。

  “去去去,记得反锁。”局长被甩烦了,赶鸭子一样的把沈惊蛰往男浴室赶,赶了一半想起来,“里面没人吧,我记得还有个男记者。”

  “没了,他去电视台赶新闻了。”沈惊蛰关门前答了一句。

  走的可急了,都没来得及跟她打招呼。

  沈惊蛰调高热水温度,在滚烫的水里仰面体会窒息感。

  所有的惊吓疼痛愤怒惆怅,都随着滚烫的热水和窒息感一点点的压了下去。

  煤油的味道通过白酒可以去除,白酒的味道则需要过几个小时才能慢慢蒸发。

  大厅里的血迹早就清洗干净,但是每个人似乎都还闻得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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