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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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 韩蛰当面将这阴暗挑破,让人难堪之极。

  诸般情绪交杂,韩镜脸颊泛起些红色,猛然咳嗽起来。

  韩蛰神情冷然,倒了杯水递过去,却被韩蛰重重挥手,打落在地。茶杯咕噜噜滚向远处,撞在旁边的青铜炉脚,发出脆响。水渍洒落,犹自带着热气,。

  韩镜喘了几口气,才抬起头来,眼神阴鸷,“你是铁了心要追究?”

  “只是想劝祖父收手。解忧走到那步田地,也是我考虑不周,没能让她尽早死心,反而偏执走上歧途。也是我取了她性命,来日泉下相见,我自会去跟姑姑和祖母请罪。”韩蛰脊背微绷,声音冷硬,“此事跟傅氏毫无关系,祖父何必迁怒于她。”

  韩镜冷笑不答,豁然转身,从书架角落取出卷书,从中抽出张纸。

  那纸被揉得皱巴巴的,虽被夹在书页中,仍未能抚平。

  他疾步走回,将它重重拍在案上,厉声道:“自己看!”

  韩蛰展开,上头是遒劲刚硬厉的三个字——“和离书”。

  含怒的脸上微微一僵。

  这是他去岁写的,在唐解忧撺掇高阳长公主,连累裴家母子丧命,令容提出和离之后。彼时他在书房生闷气,韩镜回府寻他,祖孙间也曾为如何处置唐解忧而争执。那时他对令容的感情不算深,却攒了满腔怒气,每每写下起头便烦躁揉为纸团,丢在篓中。

  却不知韩镜是何时捡了,收在这里。

  韩镜知他认得此物,轻拍桌案,“从前我如何提醒,你如何答应我的?”

  “温柔乡是英雄冢,若孙儿耽于私情,带累府中大事,须写和离书,送她出府。”韩蛰记起旧事,声音愈发僵冷,话锋微转,“但祖父也曾答应,不伤傅氏性命。”

  “我只问你,大业跟女人,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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