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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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云巧说:“就是说呢,也是因为这个,我记得牢:全哥是五几年生人,该上学的时候正好赶上运动,他又不向学,喜欢跟着瞎窜热闹,耽误了上学,所以他不怎么识字,人家都是签名写贺辞,他只摁了个手印,这事吧,他自己觉得丢人,我们也不会往外传……哎,飒飒,你在哪啊,怎么我听这么大水声?”

  不识字,不会写……但那“我们来了”几个字,写得可是相当有锋锐。

  易飒脑子里轰轰的:“那他……会画画吗?”

  “笔杆子都不愿握的人,还会画画?哎,不对,你打听的应该不是他吧,同名同姓的?”

  易飒也不知道自己敷衍了几句什么,总之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把易云巧支吾了过去。

  挂了电话,全身发冷,她垂下脑袋,两手插在头发里又摁又捏,似乎当脑子是柠檬——得挤压揉按,才能产出些有价值的思量。

  宗杭默默地把她的手机拿过来,自己去搜什么叫夺舍。

  首页很快就跳出来了,说是道家的一种理论,借别人的身体还阳,迷信点说,估计就是借尸还魂了。

  轮回、夺舍,听起来总觉得像是误入中国古老的玄学笔记、灰暗传说,宗杭胳膊上,粒粒鸡皮疙瘩奓起。

  良久,易飒才抬起头来,轻声说了句:“宗杭,会不会这些死而复活的人,其实根本不是原来的自己,早就是别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天色恰好完全暗下来,最后一线光瞬间被汹涌激越的水面咽进腹里。

  宗杭像被蝎子蛰了般,浑身一颤,大声说了句:“你在说什么啊,易飒,不是的,不会的!”

  易飒反而平静。

  她指向那本笔记:“里头说,生命只有一次,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次。”

  宗杭说:“丁长盛也说了,那都是疯言疯语,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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