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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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旧式传媒萧条,公司很多部门如纸媒、唱片、广播都是连年亏损,偏偏这些部门不光牵扯了公司的老人,还有上边的文化政策压着,连年亏损也得硬着头皮做下去,靠着广告营收和游戏运营勉强扭亏。

  “我躁郁症最严重的那半年,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实在提不起精力,身边人就慢慢离了心。去年七月的时候董事换届大选,输得一塌糊涂,也是靠着d国这家游戏公司的合作权才勉强把江呈推上总裁的的位置。”

  公司贪这块饼,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占据总营收过半的项目遛走。但江呈一个大学没毕业的毛头小子,能服众才是怪事。

  秦深想到了这一点,时刻关注着公司的动向,却没想到合作商那边率先出了问题。连着两个季度玩家留存率变低,对方不从游戏本身找原因,也不打算开发新游戏,却要考虑换个运营商合作了。

  何有时大学时主修经济学,她虽然不知道细节,却能听得懂意思。最初的江氏传媒是家族企业,后来因为债转股,更名为智宜传媒,江家失去控股权;再后来秦先生又被公司董事孤立,公司的老人不念旧情。等到合作一断,公司资金没法回笼,怕是要凉。

  何有时摸摸他的头发,前几天刚修过的,发茬尖捎有点刺手。她问:“如果公司真的破产,秦先生会负债么?”

  “不会,但资产会缩水一半。”

  “那江呈呢?”

  “他现在手里股权只有7%,丢了也就丢了。江家底子厚,算不得什么损失。”

  何有时试着问:“那……你还想挽救下公司么?”

  秦深笑了下,两人面对面坐着,热气呼到她脸上,有点痒。

  “不想。”秦深坦然答。

  话落看着她的眼睛,补上后半句:“但是外祖父会生气。公司是他一手带起来的,我被董事逼下位那时候,他就气得脑梗复发了,如果再有什么波折,想来会气得够呛。”

  她这没头没尾几个问题,反倒让秦深理清了思路,深吸口气:“我不能让他失望,更不能对不起江呈。”

  何有时圈住他脖子,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有长辈的压力在那里,秦深不努力就是不孝。偏她人脉窄,圈子也够不上这个层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能帮到什么忙,整个人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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