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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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霁月仍旧端着一副长辈的样子:“如今我是你叔叔,必然事事管着你,莫让你生了是非。”

  石榴应了,打了个哈欠,低眉顺眼道:“是。”

  把任霁月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恼的他心闷的慌。他知道石榴这幅乖巧的样子都是做给他看的,夜间与人私相授受、查明鼠疫的真相,桩桩件件那个是小事?

  可他给她的初印象不好,如今就算梗着性子和她好说怕是也不会听,真如一拳打到棉花上,呕的人心要吐血。

  小娇客不等他说什么,径直关了门。走到屋内一脚,点着灯用左手笨拙的写了封信塞在信鸽身上放了出去。

  琉璃塔上,绛衣公子闭着双眼站在月亮之下。他清雅脱俗可终是寂寥。

  他也曾有过年少风华,伴着他喜欢的女子泛舟观荷,可终究逃不出命运的掣肘,而后勃然一身看着朝代更迭,月起月涌。

  他是世上最清明之人,也是世上最薄凉之人。

  月华落在他周身边凝成淡淡的辉,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东方既白,那月辉凝成一条光亮的带子追风逐电般向着天际射去。

  平乐十四年立冬晨,太白经天,朝野大乱、谣言频出,帝杀十二臣而止。————《平乐年记事》

  顺天府。

  连着一个多月的提心吊胆,众臣发现皇上的气儿终于消了。

  也难怪天子会怒,论谁在皇位上坐的好好地,突然天象大异,说有人要取而代之,谁不恼火?

  还有些不识脸色的臣子,趁着这个时期去撸老虎胡子,不脑袋搬家了才怪!

  任施章原定着将蜀州城的事情处理殆尽再回来,可圣上给他下了密旨——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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