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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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亭咽了下唾沫,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你会看烂疮?”

  余锦年一愣,笑道:“这要看是什么疮。会不会看,只有见了病人才知道。是谁病了,你,还是你的家人?是什么样的疮呢,有多久了?疼不疼、痒不痒?”

  苏亭没想他第一次见面,且站在医堂外头,就盘问得这样仔细,他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海棠的病,便磕磕巴巴说:“和、和刚才那个人差不多吧?不疼不痒,就是脸上、脸上那样……”

  余锦年想了想,摇头道:“这还是见了病人才好说。你要进来吗,寿仁堂里有很多大夫。”

  苏亭低头抱着怀里的布包,却没将那句“我没钱”说出口来。余锦年却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弯刀此刻就在距自己不过三步的地方,他走下台阶,依旧在装满了蔬菜的篮子里摸了起来,又掏出一个屠苏袋:“送你罢,祛病除灾。”

  余锦年伸着手,直到对方接了过去,才笑笑地与他告别,往城西面馆走去。

  苏亭捏着药袋愣了好久,直到余锦年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人声鼎沸的长街上,他才回过神来,将屠苏袋贴在鼻子下头闻了闻,一股清新芳香的药味飘出来,好像是能治愈人多年的沉疴。

  他抱着布包走到当铺门口,那伙计见他来了,赶紧往里让:“我们管事的回来了,您快请进。”

  苏亭跟着进了前堂,站在一扇挺高的菱形镂叶木窗底下,那留着山羊胡的管事居高临下地问他:要当何物?当死当活?

  一扇硕大的木屏风立在自己身后,上头泥金一个“当”字。

  金银珠宝、古玩玉器、房屋地契,进了这扇门,全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苏亭张了张嘴,忽然道:“我不当了!”说着扭头往外冲,他跑回后戏坊胡同,那棵合欢树下,沿着墙根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才从一堆灰尘当中捡回了昨天被他扔掉的那个屠苏袋,他将两个屠苏袋都拍打干净带回家。

  彼时海棠已经醒了,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见他突然回来,往床头上挂小布袋:“是什么?”

  苏亭道:“屠苏袋,驱疫除邪。给你挂一个,病好得快!”

  白海棠仍问:“哪里来的,你又乱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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