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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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国皇宫的豪奢常被中原各国诟病,哥哥也曾说起,皇宫用度实在太奢,他却时常为捉襟见肘的军饷发愁,言语间很是不悦。我住在这里一年多,冷眼瞧着吃穿用度、节日宫宴,的确奢华得过了眼。

  如素与我有同感,就此事谈过一回。据说司徒鄞登位后欲行节俭之风,可后宫这些娇养惯了的人头里就受不惯,他总不能在自己祖母母后身上节省,几次之后,也便罢了。

  隐隐听见嗽声,陈公公停在一扇门前,便是司徒鄞的寝殿。

  我向他点头致谢,吩咐迢儿在外等着,正要进去,陈公公小声提醒道:“应妃娘娘也在里面,晌午来了便一直没离开。”

  我心中一沉,如梦初觉,有一瞬间想转头走掉。

  转念隔着一扇门的病人,又不甘心。

  里头忽响一声:“是谁到了么?”是司徒鄞的声音,听着中气尚足。

  “回皇上,是娴妃娘娘。”

  “进来。”

  司徒鄞的内寝陈设意想之外的清简,博古架上不见珍宝瓶玩,反而多是木像雕刻,奇形怪状如出鬼匠之手。

  病容恹恹的男子斜欹身子,歪在南窗下,应妃立在旁边,捧着一碗药。

  “皇上可好些了?”我站在门边,没走得太近。

  “若不是妹妹,皇上也不会累伤身体,妹妹倒会问。”应妃横着眼瞪我。

  我不答言。

  司徒鄞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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