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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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处置不可谓不重,举朝上下似乎都看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当日便又有御史上奏,说罪臣之女不堪母仪天下,这一婚事虽是先帝所指,亦不能作数,还请陛下明断。

  其实祝云瑄既已下旨将严士学的妻儿子女都收为官奴了,严家女尚未入宫,自然也是算在内的,只是这门婚事是先帝指的,当中便有个说头在。满朝文武见祝云瑄雷厉风行地处置了严士学一干人等,便都以为他是不想再娶这严家女了,当然要上赶着帮皇帝分忧解难,一时间,要求将婚事作罢的奏疏便如同雪花片一样飞往御案之上,跟风者众。

  祝云瑄没有立即表态,只将曾淮传召去了御书房,问他要怎么办。

  曾淮摇了摇头,显然他也对严士学很是失望:“陛下,老臣以为婚事既是先帝定下的,就此作罢实在不恰宜,只是这严家女受严士学所累,当真立为皇后亦是不妥,不若折中一下,依旧纳她进宫,封个位份低些的妃嫔便是了。”

  “老师说的是,便这么办吧……”

  对收不收严家女,祝云瑄自个是没什么在意的,只是不想再有人就此做文章,曾淮的提议确实是个办法。

  本以为事情就此解决了,只谁都没想到不两日,那严家女就自缢而亡了。严家已被抄家,她因身份特殊被一族叔接去家中暂住,而后便吊死在了房中横梁之上。

  听闻消息时祝云瑄正在批阅奏疏,不请自来的梁祯在一旁帮他磨墨,祝云瑄握着笔的手顿了住,似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重复:“死了?”

  来禀事的官员低着头道:“是,自缢而亡了。”

  祝云瑄一时无言,倒是梁祯似并不意外,不以为然道:“死了便就死了,叫严家人赶紧给葬了,对外就说是病死的,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打发走了禀事官员,祝云瑄沉下脸色,戒备地看向梁祯:“你又做了什么?”

  梁祯叹气:“陛下您从来就不信臣。”

  “那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严家女的死与你有没有干系?!”

  “陛下当真想知道?臣只怕会污了您的耳。”

  梁祯目露不屑,说是昨日清早城门刚开,他手下一个京卫军的参将就在南城的城门口,发现了两个鬼鬼祟祟女扮男装想要出城去的姑娘,身上还带着金银细软,一番盘问便问出俩人竟然是那差一点就做了皇后的严家大小姐和她的丫鬟,那参将不敢擅自做主,便将人扣下报到了梁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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