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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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姜无言以对,也许宋简还可以说出更挖心掏骨的话,但是他没有说。他的确视她为奴婢,但也因此为她生出了某种对宋简来说,极为扭曲的担当。

  纪姜觉得,这个担当是挡在自己面前的,对面则是宋意然,是宋子鸣,是宋家八十口血肉之躯,以及宋简自己对朝廷滔天的仇恨。

  两人都在沉默,房内的气氛沉郁,张乾不敢进来,站在门帘后面小心地传话。

  “爷,夫人来了,要回您事。”

  “让她来。”

  说完,他随手扯过木施上的外袍批上,问张乾:“什么时辰了?”

  “爷,过辰时了。”

  宋简嗯了一声,对纪姜道“去捧水,回来更衣。”

  陆以芳与纪姜在西桐堂的门外擦肩,纪姜往门侧腿了一步,垂头与她行礼。陆以芳身上的薄袄是新裁的,鹅黄底上绣着梅花。她甚至为此熏了寿阳香。

  “听说你这几日,伺候得很尽心。”

  纪姜没有抬头,“奴婢不敢不尽心。”

  话声清浅,她耳后蜿蜒的那缕碎发垂落于胸前,年轻而饱满的乳。房,隐伏于轻薄的单衣之下,自她来青州后,陆以芳再也没看她穿过十二层的牡丹金丝绣衣,经过青州衙门前的那场杖刑,她好像一下子从金银重厚的人生里破茧而出,满身单薄的冷冽清香,显出女子皮肤和肉体的柔弱之美,与身入婆娑却不折骨的气节。

  “去吧。”

  陆以芳无话可说,无力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纪姜听了她的话,半屈膝,从石阶下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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