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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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山海摇摇头,“你早些睡吧,太辛苦了,明天还……”

  “我知道。”单於蜚轻声打断,“我知道的,爷爷。”

  单山海眼中似是有了泪,沉沉地叹了口气,干枯的手在单於蜚手臂上拍了拍,蹒跚着走进卧室,关上那扇总是“吱呀”作响的门。

  单於蜚在逼仄阴暗的客厅里站了几秒,转身回到阳台上。

  原城的秋冬有些潮湿,衣物洗了不容易干,家里也没有烘干设备,他晾好刚洗的衣服,取下前几天洗的裤子摸了摸,还很润手,只得重新晾回去。

  做完这一切,已经快到凌晨两点。

  该睡了,前阵子提前跟车间和餐厅申请了一天轮休,天一亮就得去城外给父亲扫墓。

  明天——不,应该算今天了——是父亲的忌日。

  想起那个疯癫残忍的男人,他唇角苦涩地扯了扯,向厨房走去。

  柜子里还剩一小把干面,他打了火,打算煮一碗面果腹。

  晚上在包厢工作时,洛昙深将熬好的蟹黄粥推到他面前,邀请他一起品尝,但服务生有服务生必须遵守的规矩,即便饿得厉害,也不能吃客人点的食物。

  十几个小时没进食,此时胃已经空得没了知觉。

  面很快煮好,他蹲在墙角,将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胃里有了食物,身体终于暖和起来。他收拾好厨房,又去阳台和客厅看了看,这才走进自己的卧室。

  床上还没来得及加棉絮,躺着有些冷,他侧了个身,在黑暗中看着不远处的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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