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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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池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那要不……我还是叫方医生来吧?”

  “不行!”季沉宣脸色一白,脱口而出,奋力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拽住对方衣角,咬牙切齿地狠狠盯着他,“别人更不行!”

  萧池无奈地摸摸他头顶,好脾气地轻声哄着:“好好好,不要别人。”

  “……”季沉宣被他哄小孩似的的口气安抚得越发郁闷了。

  人生病时总是容易变得敏感易怒,甚至矫情,以前季沉宣对这种软弱的说辞不屑一顾,现在反而生出几分心有戚戚。

  他认命似的闭上眼,艰难地挪动身体,翻过去,把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曲起一条腿,在被子里拱起一段微妙的弧度。

  萧池惊讶地看着被子底下一阵起伏,季沉宣将睡裤褪下些许,闷闷地道:“手擦干净,里面有指套……”

  被子略微掀起一角,轻轻搭在腰上,像新娘子等待掀开的红盖头,睡衣被揉得皱起,露出后腰一段紧窄的曲线,再往下,是阳光常年晒不到的白皙。

  萧池的视线顺着被子往下看,发现新大陆似的,愣了半晌,犹豫着,用手指戳了戳,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原来你身上还有这么软的地方……”

  季沉宣被他戳得一颤,扭过头,忍无可忍:“你快点上药行不行!”

  “噢!”萧池这才想起正经事,按照用法说明净了手,戴好指套,将退烧栓剂取出来。

  正要上药时,他又犯了难:“那个……是这里吗?”

  被对方专注的眼神盯着,季沉宣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直冲头顶了似的,通红的耳朵尖像打磨得透光的红宝石,他整个人都僵硬着,以别扭的姿势卧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这辈子活到现在,从来没有眼下这样羞耻过。

  他在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只是上退烧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医生给病人做的那样,可是某个隐蔽的角落,又禁不住提起一丝丝窃喜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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