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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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崇文党的思想并不是错误的遗作修复本扭曲的,而是这个时代,和这百年的时间扭曲的。有些东西就是会变。

  如今,两方的观点却在时代的改变下互融了许多。

  那么按照这个走势分析,由这样的两批观点有互融之处的人修复出来的崇文遗作,也是不伦不类。

  除非她亲自以默写的形式进行修复。可是,如月世德当初所言,那样的话,修复的成果就不是陛下想要的。陛下想要的既不是最纯粹的崇文党思想,也不是最纯粹的月氏思想,而是专属于他的,两相融合的东西。

  卿如是恍惚间看透了许多东西,却对未来愈发迷茫。

  那她还要继续下去吗?去坚定地按照自己的想法修复遗作?那样岂非毫无意义?

  “且将要做的事情做完,其他无力更改的,只好随它去。”月陇西一顿,又轻声补充道,“想必,当年我祖上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修复遗作的。他不曾深入了解过崇文的思想,但他后来为修复遗作恶补过很长一段时间,他尽力了。无力更改的,只好随它去。”

  卿如是眸光微微发亮,须臾,缓缓抬起眸,怔然凝望着他。

  眼前这个人,好像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怎么就这般了解她呢。只言片语就为她指明了方向。哪怕这方向不一定正确,总归不会教她沉溺于迷惘的困境。

  忽地,她朝他笑了,眉眼弯弯。

  月陇西一怔,喉结滑了滑,垂下眸,执杯抿了口茶,掩住微翘起的唇角。

  “你打算如何解决手札的事?”卿如是想到万华节那晚月陇西说的话,再结合方才的结论来看,陛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这手札肯定也是要给陛下的。

  “既然陛下留着月世德还有用,那就不能将手札的事嫁祸给他,让他被定罪。我准备把月世德关几日,等选拔结束后再放出来。少了他的参与,选拔能对崇文党更有利些。”月陇西斟酌道,“至于手札,我直接将它推给叶渠就好了。前朝旧臣留着女帝的随笔做个念想也没什么说不清的。”

  卿如是狐疑:“……这么草率?”他似乎总爱用些过于简单粗暴的法子解决看似麻烦的事。

  月陇西笑,“行之有效即可。这件事陛下暗示我的意思,就是要我放过月世德,但要查清手札的来历,我做得越简单,陛下越不容易起疑。若设局复杂,绕多了弯子,陛下反而会多想。帝王么,都是这样的,脑子有问题,什么都喜欢往复杂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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