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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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只能回头看着邢旭卓说:“可是我叫江鸽子啊!”

  第111章

  似有若无的沉香烟从螺钿熏盒内飘渺升起。湿度五十五, 温度二十二度的室内,绣眼与七彩文鸟的叫声,偶尔会从中院的廊下轻轻打搅一下安逸恬静的新宅。

  线袜踏在居席上的沉闷空洞, 推拉门的木头开合声, 只在特定早一点的时间才会略频繁一些。

  毛尖先生一大早就来了,带着二十几盆昨天刚催好的玉玲珑水仙,换下了前日送来的小山茶盆景, 捎带他还蹭了早饭。

  吃罢饭他就自己寻了属于自己的那只青色杯, 泡了野茶水,盘腿坐在议事厅的廊下安静的听一个小时水琴滴水声, 他才肯走。

  江鸽子的新居,早上的访客总是很多的,一般有个十来位, 他们也许认识或素不相识。

  人来一般也不空手,会带一些名贵的香料, 茶叶,自己写的诗集,扇面等小玩意儿作为礼物送给主家。

  偶尔他们也送活物到家里, 比如毛色美丽的猫咪,品种稀罕的乌龟,声音漂亮的鸟雀……

  这家里廊下挂着的二十多只鸟笼里的活物,便都是这样来的。

  待这家的管家收了礼物, 客人们便获得了心灵上的自在, 纷纷到屋内寻了自己的杯子, 自己烹好茶水,一起坐在廊下也不交谈就安静的坐着。

  坐着听雪水沿着女贞叶的叶脉,叶片缓缓滑入一节竹筒,每一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它便会顺着竹筒滚珠入瓮琴,在心灵上收一声恰恰好的“滴答!”

  随着水声落入灵魂,世上一切情绪都会被瞬间清洗干净,人整个的状态都会被水声波震荡的空灵起来。

  杆子爷家的中院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养了三十多只老龟的水池,生满苔藓的假山,一院子顶的翠绿女贞叶儿,及早就享誉园林艺术界的那一声滴水。

  据他们说,找了关系随熟人来这里坐上一坐,吃上一杯野茶,悟上一悟,艺术灵感就会不要钱一般从天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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