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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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挽垂下眼睫,有些失望。

  徐程嶙翻开手机,帮忙叫了辆uber,等车的间隙又道:“当然,若是病人实在太痛苦,还有最极端的办法,可以手术介入,就是传说中的记忆消除大法,切除一部分的大脑组织,但是后果比较可怕,他的思维能力会永久迟钝,同时会失去很多回忆……”

  包括你。

  最后三个字他没忍心说出口。

  夜风阵阵,吹得一旁杉木叶沙沙而动,银色月光下,梁挽的脸变得惨白,温度从眼里渐渐褪去,她没有再说什么,鞠了个躬,转身朝等在前边街区路口的车走去。

  陆衍一直在楼上望着她,路灯映着少女的身影,落寞又纤弱。

  他不知道徐程嶙同她说了什么,可在这一刻,他无疑是懊恼又自责的。

  他曾在大雨倾盆的夜里说要给她一个依靠,可如今竟然连送她回家都做不到。

  他的小姑娘才刚过21岁,没有父母疼爱,也没有好朋友陪在身边。

  她一个人在纽约练习芭蕾,忍受着团员们的排挤,指导老师的苛待,从未抱怨,撑不住了就偷偷躲起来哭。

  她就像一条坚韧的柳条,肩上的重担压得越厉害,就越柔软。

  他看她孤单影只地跳上车,烦躁地想用尼古丁来纾解。

  可这里哪来的烟?

  陆衍立在阳台上,吹了整晚的风。天色蒙蒙亮时,他收到了荆念发来的微信图片。

  是戈婉茹的诊断报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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