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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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那堂铭本人,年过六旬,五年前正式退了,他这辈子统共就两个爱好:收徒弟和查案。迄今为止已经收了将近三十个徒弟,奈何除了燕樱和堂溪之外,竟都十分默默无闻,勉强塞到下头诸多府州县内混吃公饭。

  偏这两个最出息的徒弟竟还是这般品性,叫人如何不轻视?

  毕竟本事不够还能历练,可若从根儿上就坏了,那就真没救。

  庞牧懒得跟人绕弯子,将杯中残酒抬手饮尽,冷声道:“既挂了这身皮,当思为国分忧,为民做主,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莫要背后做那等小算计,叫人不齿。”

  “若有不服,堂堂正正拎出来单挑,便是输了,我也敬你们是条堂堂正正的汉子!”

  燕樱和堂溪刚听了个开头就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觉那一字一句都好似滚烫的刀子往心口扎。

  他这话说的实在简单粗暴,叫人想装疯卖傻都不能够。

  说到最后,庞牧眸色一冷,厉声道:“如今的江山是数十万将士和黎民百姓的血肉铸就,老子多少年带人尸山血海淌过来的,谁若好日子过够了,敢因一己私利动了歪主意,别怪我手下无情!先斩了他的狗头祭帅旗!”

  说罢,抬掌一拍,那厚实的酸枣枝桌子便轰然碎裂。

  燕樱和堂溪不由身心剧震,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脊梁杆儿里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腰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连庞牧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庞牧从伙房出来时,卯时已过,可浓密的乌云却结结实实挡住了阳光,只把鹅毛大小的雪片铺天盖地的往下砸。

  晏骄到底不放心,回房躺了两刻钟就出来看情况,两人半路就遇上了。

  “下大雪呢,出来做什么?”庞牧皱眉道,“有事自有人去叫你。”

  “我是怕你把人打死了。”晏骄失笑,“可别忘了我还是正经捕头呢,哪儿就那么闲!”

  庞牧乖乖点头,面上终于又重新有了笑意,拱着手奉承道:“是我忘了,晏大人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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