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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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用绢子擦眼睛的时候,右耳的绿玛瑙坠子居然掉了,她只得苦兮兮地睁着两只泪眼低头找耳坠,刚伸手要捡起来,冷不丁摸到另一只修长手掌,她吓得忙缩回手,耳边已经有声音传来:“你要找的可是这个?”

  沈嘉鱼听见是晏星流的声音,费力地擦了擦眼睛:“多谢二郎君,这就是我的。”

  她因为半蹲在地上,纤腰便弯出一个美好的弧度,前襟雪团鼓鼓囊囊,晏星流低头瞧了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看她眼睛都红肿起来,淡淡道:“我帮你戴上。”

  沈嘉鱼耳垂最为敏感,很不喜别人来碰,正要拒绝,可惜晏星流速度更快,他巧妙绕过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板正,轻轻把耳坠穿了过去。

  沈嘉鱼皱了皱眉,晏星流有些别扭地错开视线,用一贯的刻板声音:“别多想,只是瞧你现下不方便。”

  她正要说话,又一阵柳絮风吹过,她捂着面颊咳嗽了几声,晏星流取出怀里的方巾帮她遮着口鼻:“春日里长安柳絮漫天,下回出来还是戴着帷帽。”

  他这样的人,会主动帮人实在难得,沈嘉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婉拒了他的方巾。他狭长的眸子一眯,低头瞧着她身上的锦裙:“长兄的凤凰锦?”

  沈嘉鱼点头:“是世子所赠。”他唔了声,慢慢倾下身,声音就萦绕在她耳边:“表妹,晏归澜那样的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这提点来的突兀,沈嘉鱼心里却莫名有些虚,她皱眉道:“我不知道二郎君是何意。”她撂下这句就觉得心烦意乱,干脆直接出了垂花门。

  晏星流竟也没有拦着,只是沉默地目送她走远,没过多久,影壁后绕出一道声音:“我竟不知你是如此无聊之人。”

  晏星流看着走出来的晏归澜:“你身边追求的佳人才女无数,你因何就这般中意她了?还不是因为…”

  晏归澜漠然打断他:“看来你是忘了我同你说什么。”

  “你这般上心?旁人竟连一句都说不得吗?”晏星流挪开视线,转了话头:“她若是知道祖父出事跟晏府有关,你该如何解释?”

  晏归澜业已转身出了垂花门,声音却从容依旧:“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你还是这般自负。”晏星流在他身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慢慢出声:“那我就祝长兄心想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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