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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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止是臣子,也是皇帝的爱人,所以他觉得自己忍着皇帝给的脾气和委屈都是应该的。他和皇帝的关系,就是臣仰头君俯视。他没有妻齐敌体的念头,他与皇帝天然就该是皇帝发脾气,他低头受着的关系。

  ……却原来并不是他忍让着皇帝,而是皇帝一直忍让着他。

  皇帝不止忍了他的不服气,还默默地将大部分立嗣的风险从衣家转到了自己身上。

  作为一个正当壮年、乾纲独断的皇帝,谢茂下旨修订礼书,这事没个三五年且不能收拾清楚首尾,完全可以称作是太平朝最大的几件事之一。

  这和皇帝留下遗诏传位,或单纯册立储君的立嗣之法不同。一旦在册立储君之前,朝廷修完了太平礼,任何人想要质疑嗣女的合法性,都不能简单地攻讦衣家胁迫蛊惑或嗣女篡改圣旨。

  圣意昭昭,根本篡改不了啊——

  立嗣女就是皇帝的意思,为此皇帝不惜修了宣化礼。

  相比起皇帝在暗中所做的一切,衣飞石觉得自己这十多年来自负隐忍都显得极其不驯可笑。从来皇帝谋划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给皇帝的是什么呢?避而不谈,冷眼旁观。

  衣飞石哑口无言。

  他低头靠在皇帝怀里,想了许久,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很愧疚,也很后悔。如果时光倒转十多年,他一定不和皇帝顶嘴,一定乖乖听从皇帝的旨意,皇帝说要立嗣女,他就磕头谢恩。然而,时光是不能倒回去的。

  他不服气地和皇帝犟了十多年,皇帝非但没有惩戒他,反而一直好好地宠着让着他。

  “此事不易做。不是臣狂妄,听事司门路虽多,论身手不如羽林卫。此事臣来办吧?”衣飞石主动请命。

  “如今用不到你。”谢茂仍然拒绝。

  见衣飞石已听明白了自己的打算,居然也没反对自己的计划,谢茂就挺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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