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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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没了帽子的压制,谢时冶的头发乱七八糟地在空中飞舞着,挡眼睛。他下意识往手腕上拿皮筋,却忘了皮筋早已还给了傅煦。

  从那天以后,他就不怎么扎头发,有意识无视这件事情。

  这种时候,他想搞浪漫,在风中凌乱可一点都不英俊。

  傅煦瞧出了他的苦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皮筋,这皮筋长得一般,补得还丑,断掉的地方被嵌上了一个钢圈,瞧着手工极差。

  谢时冶接过来,就着车里光瞧,沉默得过分长了,傅煦尴尬道:“快扎起来吧。”谢时冶却问他:“是那根吗?”

  傅煦不是很有底气道:“其实我可以另外送你一盒……”只是这对谢时冶来说,这根应该更有意义。

  谢时冶果然笑了,笑容很浅,还有点想哭。他扎起头发,熟练地拉着皮筋,这次不怕断掉,因为已经被人细心的,亲手补好了。

  他说:“不用,我就要这一根。”

  谢时冶把吉他包拉开,一把老吉他暴露在空气中,时间太久,因为保养得当,颜色比以前沉了些,但瞧着还是很新。

  他坐在车前盖上,支着一条腿,搭着吉他,随手拨弦试了试音。

  是那首他弹了无数次的爱的罗曼史,顺着夜风,饱含着他满腔心思,音乐是构架过去的桥梁,就像过去那个练习室,傅煦给他弹的那样。

  他比傅煦弹得更好,富含情感,只因时间累积,日月更替,他却不变地去练习,明知徒劳无功,还是反复弹奏,在想像中奏给了最想让其听见的那个人。

  那个人如今就站在身前,真实温热存在的,不再是一个触碰即碎的梦。

  最后一个音节停下来的时候,谢时冶手指颤抖着,他用手背胡乱地蹭过了眼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难受什么,分明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他深呼吸平复情绪,缓慢抬眼看眼前的人,他迷糊又茫然地问:“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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