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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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果被他突然一句吓了一跳:“殿下?”

  谢临垂了眸,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似真是要为他出了心底那口意难平的恶气。

  就在白果惊疑之时,灵堂前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原本守在门前的向外探头的人各自向后推开几步,让出中间宽宽的一条道来,而就在正前方出现一身素裹的身影,双膝跪地,拜伏,之后屈膝前进——

  他的额前系了白色绑带,此时却已被鲜红浸透,双掌之下也被沙石磨得破皮流血。

  “孩儿不孝,未能在父亲生前尽孝。”白恪在一片无言的寂静中,一路叩拜到灵堂前,虽身行狼狈,但每一个叩拜都做的仔仔细细毫不含糊。

  何氏站在灵堂门前,低头看着跪在门前的少年人,心口蓦然涌起一阵恶意。

  白恪抬起头,看到眼前拦路之人,眼底浮现一片了然,在何氏尚未开口之前,率先喊了一句:“母亲。”

  何氏心底冷笑,可面上却只装作一副看错了白恪为人的后悔表情,声音幽幽:“我当不起你这句母亲的称呼。”

  白恪垂眸,苦笑一声:“难道母亲真要在今天这个日子发作儿子不成?想来父亲在天之灵……”

  “你这个不孝的狗东西,还有什么脸提父亲?”白意见状站了出来,指着白恪道,“父亲生前不见你前后伺候照顾,今日倒是惺惺作态!”

  白恪苍白着脸色,抬眸直视白意:“若我叩拜父亲乃是惺惺作态,那你又算个什么?”

  白意怒道:“……你!”

  他这句话倒恰好戳在了白意的痛点上,今日在灵堂上,白意本就跟白果飚着一口气,两人皆是伯府出嫁嫡子,身份本是相同,但人生却在出嫁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果是皇家儿媳,又有静王时刻在背后为其撑腰,故而连个重礼都不必做,而他却仍旧要对着灵牌叩拜……

  许是攀比心作祟,故而白意在为昌平伯敬香后,只潦草叩了三个响头,便用头晕的法子给躲过了后面的叩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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