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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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斗篷的柳安安没敢抬头。她用眼角余光分辨出房间里的格局,用颤抖的手将斗篷挂在横木衣杆上,蹑手蹑脚提着裙顺着窗下一路走到门边,然后,迅速而又轻手轻脚地,跨过门槛。

  回到廊下的柳安安拍拍胸脯。

  和暴君同处一室,哪怕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也让她心跳乱了节奏。

  柳安安后知后觉发现,她现在是被当做侍女使唤了。

  那杨府的少爷说,主子好伺候,每日伺候茶水膳食,让主子身边随时能有人使唤就行。

  柳安安想过了,当务之急是要活下去,那么唯一一个要做的就是让暴君眼里看不见她。看不见她,她才能更好的活下来。

  她自己琢磨出来了一套方式。

  暴君平时日很少在正房,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这个院子。但是她不能跟着走。只在这间正房里伺候。每日早上屏住呼吸,把身体缩到最小一团,轻手轻脚端上茶点,脚下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的,悄悄就退了出去。

  她就坐在廊下的绣凳,只要里面稍有动静就能听见,等着暴君吩咐伺候。

  好在暴君身边不喜人跟着伺候,连续三天,柳安安都是乖巧的早寅时二刻到门口来,寅时三刻暴君起身后,跟着侍从帮忙往内递上茶水早膳。

  她都是挑着有人的时候一起进去,等人退出的时候再自己退下,三五天的时间内,几乎没有单独和那暴君有过一个照面。

  悄无声息的,几乎不存在。

  就算如此,柳安安也不得清闲。她是从早上寅时二刻就候着,一直等到酉时才能离开。

  这比在王府里,太妃让嬷嬷教她规矩时还累。

  月上柳梢头。柳安安抱着膝盖坐在绣凳上,呆呆地盯着圆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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