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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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顿一下,“你这样刻,锋芒毕露,有失雅厚,与《道德经》不合。”

  “我不是念书人,不知道什么雅厚不雅厚!刻刀能跟郎君的笔一样软?写在纸上,跟刻在石头上,本来就不一样!”徐石匠把刻刀丢进腰间褡裢里,“这么个破地方,死了好几个人,我还不想伺候了呢!”

  徐石匠气冲冲地从谢庸身旁走过。不经意地,谢庸扫过徐石匠的鞋面儿。

  谢庸看看陶绥:“倒是个暴脾气的。”

  陶绥无奈一笑。

  谢庸与陶绥并排而立,前面飞瀑喷溅,碧绿的湖面上薄雾缭绕,宛如轻纱拢住碧玉,再远一点,苍山环抱,一片苍翠。

  “多似仙境。”谢庸叹息道。

  陶绥点头:“是啊。”

  “来了这两日,一直没得与郎君好好说会儿话。郎君言谈不俗,写得一笔好字,如何没去科考?”谢庸问。

  陶绥笑一下:“贵人谬赞,乡野之人,说什么不俗。某也曾想去科考,但先是家父,再是家母,相继病逝,去年秋天才出了期,做什么都迟了,看能不能参加明年的吧。”

  谢庸点点头:“难怪看郎君面上总带着些抑郁之色。”

  陶绥没说什么。

  谢庸感怀地道:“丧亲之痛便是如此,‘哭不偯,礼无容,言不文,服美不安,闻乐不乐,食旨不甘’尚不足以描述,但夫子说的‘毁不灭性’,‘无以死伤生’①却是有道理的。逝者已去,我们还要活着,长者们的在天之灵也望着我们能过得好一些,莫要只沉湎于悲伤之中。”

  陶绥行礼:“多谢贵人劝导教诲。”

  谢庸看看陶绥,微笑道:“见了郎君,有感于怀,多唠叨两句,郎君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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