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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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感觉在陆辞隐隐约约的盯视下,周身萦绕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这么多天的加班加点,高压工作下来,他们怕早就要翻脸闹开了。

  招来众人暗地里的怨恨,陆辞却宛若无知无觉,还因越发熟练,批阅行卷时多了几分得心应手,摸准评分规律后,自然就变得越发地快了。

  最让他感到头痛的是,因此时还没有所谓应试专用的馆阁体,所递行卷的书写方式,自也因各人所怀的‘炫技’想法,变得千奇百怪,不乏群魔乱舞者。

  字迹工整端雅,使人一目了然的,已是可遇而不可求。

  陆辞在经历过无数份难以分辨的狂草字迹后,更是彻底麻木。

  几天下来,他现每翻开新的一份时,内心所怀抱的最大希望,就已降低至对方的字迹是不用他太费精神就能辨认的程度了……

  饶是他尽可能地不因字体怀抱偏见,但在枯燥的审阅过程中,着实难对书写狂乱者生出丝毫好感来。

  词赋方面倒好,因举子们皆知贡举取士时最重这两者,投入的精力也通常最多,递交上来的行卷更多是他们的得意之作,陆辞在审核时,就发现了不少亮眼之作。

  但在文论卷子上,可就笑话频出了。

  陆辞从中看出了,不少士子闭门读书,双耳不闻窗外事带来的严重弊病——一昧歌功颂德姑且不说,围绕鬼神大谈特谈的也情有可原,偏偏还有自以为提出切实建议,夸夸其谈,却都是空中阁楼,错漏百出,完全不切实际的,才真惹人发笑。

  可怕的不是一无所知,也不是功利心盛,而是只知皮毛,却已刚愎自用。

  陆辞面无表情地将那些可笑文论丢到桌底下,再拿起那些优秀词赋,反复读了几回,以作洗眼。

  最后干脆将好的作品一概抽出,单独储放在一木盒里。

  行卷的水平高低,虽不计入分数之中,但素有分类归档习惯的陆辞认为,若是巧到最后排定名次时,两者只在伯仲间,就可翻出行卷,做为场外文资的参考。

  每天都从辰时看到戌时,陆辞是适应良好,起码能看上四五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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