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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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书桌、独立卫浴,一座五脏俱全的牢房,将他困在裴家寸步难行。

  裴泽倚靠墙壁竭力平复心情。几分钟后,他走到书桌前,立起倒在上面的那副早已褪色的原木相框,里面放的是与母亲唯一的一张合影。

  裴泽望着母亲的笑容,心里想的是,原来妈妈也是会笑的。

  记忆里的女人,终日沉陷在暴躁、沉郁亦或痛苦不堪的情绪中,心思紊乱导致精神时常失控,总不是个体面的模样。直到某天夜晚,看见她平静地躺在自己床上,面容是少有的安详,裴泽才从她身上感觉出一丝母亲特有的温柔来。

  但温度却是冷的。

  母亲吞服过量的安眠药,死在了自己房间里,至于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结束生命,大概是因为,裴泽是她存活于世,尚且仅剩的一点眷恋吧。

  有些人一出生身上就带着枷锁,暂不谈后天父母强加给你,与你的意愿背道而驰的期望,单是成为他的孩子,流着和他相同的血这一点,就足以令人厌恶到窒息。

  印象尤深的一幕,裴泽曾望向窗外无边的星夜,拉着母亲的双手,对她说:我想考去宾州的大学,去找寻属于自己的生活。

  裴泽屈腰坐在床畔,弓身面朝窗户的方向,现在那里嵌了一堵厚重的灰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24章

  “嘀嗒,嘀嗒——”

  未拧紧的龙头正在滴水,墙上的时钟有规律地走着针,电视机不知哪根导线接触不良,屏幕闪着黑白花,依稀映出温玉孤独的身影。

  他等了裴泽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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