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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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淮纵看来, 哪怕她不涂口脂, 萧行也是最美的那个。

  脸颊隐隐在发烫,没能反客为主一亲芳泽,淮纵扯了扯嘴角, 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丧丧的,但若说不恼, 那也是骗人的。

  好容易能和萧行迈出突破的一步,还被扰了, 淮纵拧着眉从马车下来,她身形单薄, 如风中俊秀生长的青竹:“怎么了?出了何事?”

  车夫上前两步低声道:“回侯爷, 这人拦着不教咱们走,非要问侯爷去哪儿。”

  凛春侯府的马车,标记清晰, 这年头,敢当街拦驾的人可不多了。

  淮纵笑着迎立风中,对面书童打扮的小年轻极有眼色地赔笑道:“是我家主子有事找侯爷,小的唯恐错过侯爷大驾,这才冒昧行事。”

  “你家主子是谁?”

  头戴方巾身着儒服的老人甫一露面,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望着多年不见的晚辈,老人轻声道:“小侯爷别来无恙啊。”

  大儒景厌,当世文坛最有资历的巨擘。

  在他面前,淮纵不敢托大,俯身恭敬行礼:“见过前辈。”

  自古文人不以权贵压人,只以才华论高低。今时今日,景厌亦当得起世人所有礼遇,他不紧不慢地看了眼淮纵身上轻薄的夏衫,笑问:“侯爷这是要去哪儿?”

  “去西山。”

  文人之中,犹以大儒景厌风骨最佳。

  十二岁那年,萧行不满停兰台只能是男儿的主场,当众质问景厌:“何以女子不能入台、斗酒、吟诗、奏乐?”

  一句话,不知引来多少人的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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