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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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樾简单地回了一个笑,没有言语。陆则仕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总是好听的,只是聪明人说的话却也不用太往心里去。

  这车一路驶向广明宫,这是皇帝寝宫,只有极亲近之人才能进去。唐樾一下马车便有些愣住,看了看眼前的宫殿,却不知往哪里去。

  陆则仕轻轻将他向前一推。唐樾睁大眼睛回头看向他,却听见他道:“进去吧,大人,皇上等了许久了。”

  唐樾有些不敢迈开脚,眼前宫殿辉煌,在夜晚中流光溢彩。看着比惠承宫还要光彩四射。也是,这宫里有哪个宫殿敢修得比它还要宏伟。

  他前面几步先是步伐踌躇,后来像是想通了,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必要这般忐忑。永宪帝是什么样的人,十六年来从未正眼瞧过他,今夜叫他过来也许是问些什么话。倒是自己,不应太紧张。

  他站在门前,轻轻一扣。里头就传来掷地有声的两个字:“进来。”

  唐樾推门,抬眼瞧见永宪帝坐在一榻上,手中拿着一副画。他穿着衾衣,外头披了件大褂,头发简单束起,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模样。

  看见他推门进来,永宪帝放下手中的画,抬眼看他。

  唐樾行了跪礼:“不知皇上深夜叫臣前来,所为何事。”

  永宪帝看着他,说了声:“中郎将,”似乎又觉得别扭,脸上表情有些怪异,又道:“朕还是唤你阿樾吧。”

  唐樾依旧跪在地上,听见“阿樾”这两个字从永宪帝嘴中说出来,他浑身一颤,随后低声道:“是。”

  永宪帝对他招了招手:“你走近些,过来瞧瞧这画,看看这画中人。”

  唐樾慢慢走过去,离这个一直不曾认过自己的父亲越来越近,他瞧见永宪帝拿画的手很是白净,这是一双从没吃过苦的手,是一双同自己天差地别的手。他喉咙有些酸涩,这种酸涩在看见画上之人时,更加加重。

  画上的人是一个女子,同宫里那些嫔妃的画不同的是。这画中女子穿着一身官婢服饰,可即便这样也难掩眉目间娇俏。画纸上有灰尘,亦泛黄许多,明显是鲜少拿出来看的。

  这人他在他微薄的记忆中残存了那么点印象,便是他那可怜见的母亲,早早去了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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