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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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笛声情有独钟,甚至梦里也常听见笛声,或许是因她初来人世时她爹爹爱吹给她和她娘听。

  而那若有若无、偶尔出没的怅然若失感,似乎也从中得到解释。

  她想,她应当去仓州瞧瞧,即便那里已经难寻当初痕迹。

  .

  (下)

  时值初春,官道两旁的垂柳业已抽出新条,越过柳梢看去宛水岸边,便见浅草杂花攒头,乡人寻觅其间。

  令约倚在车窗旁看得饶有兴味,忽然间额上传来股热意,她顿了顿,扭回头问某人:

  “做什么?”

  霍沉微微一笑,将捂在她额上的手挪开,伸到她肩后掩上车窗,这才道:“风寒,当心久吹着凉。”

  “……”令约无言,旋即又浅浅地弯了弯眼,从小桌上拾起颗橘子剥。

  霍沉从旁端量着她,眼见着橘皮在她指间开了花,倏地想到什么,眼一抬,手一探,将车帘旁一朵装饰用的水绿绢花摘了下来,别去她发间。

  “什么东西?”

  全部动作都在她身后完成,令约毫不知情,只觉头上蓦地多了样东西。

  “绢花。”霍沉端得正经,收回手打量起她。

  令约睨他眼,目光转瞥向他身后,瞧见别在帘上的另一朵绢花,似笑非笑问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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