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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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淮铭听着他碎碎念,每说一句心就疼一分,他想说不是你的错,可是这句话又太苍白;他还想说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

  法医室门口无人经过,两个人坐在走廊尽头一动不动,像两个剪影。

  秦砚一直在审讯室里整理思路,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于是嘱咐一个小刑警帮他盯着人,自己则向法医室走去。

  魏淮铭远远地看见秦砚过来,也懒得动,只等秦砚坐到他身边,听他说:“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魏淮铭神色恹恹,卷着自己的衣角,也不看他。

  “你怎么了?”秦砚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又看了看哭累了靠着他肩膀的孙楷辰,大概猜到他应该是被孙楷辰影响了心情,却还是画蛇添足地问了这么一句。魏淮铭说没事,秦砚却较上劲了,说队长要是情绪不对,这案子就没法查了。

  魏淮铭叹了口气:“要不我说讨厌心理学家呢……我刚才在想,你之前说那个男人应该是惯犯,那你说如果我早点抓到他,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没等秦砚开口,他接着说,“我知道,你会告诉我这种事司空见惯,而且几乎没有人会报案,抓不到他并不是我的错,还会跟我说现在想这些没用,破案才是正经事……我都知道。”

  “我只是很难过。”

  秦砚拧了他一下,魏淮铭痛得差点跳起来,捂着胳膊扭头瞪他,靠在他肩上的孙楷辰被这一下也吓醒了,迷迷糊糊地望着秦砚。

  秦砚望着魏淮铭的眼睛,指着法医室的门口对他说:“很疼吧?但是里面的人感觉不到。不管你为她可惜还是为她遗憾,甚至你把凶手带来放到她面前跪下磕头,她都感受不到。我想魏队你比我更明白我们破案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要为死去的人伸冤,但更多的,我们是在为了活着的人而努力,让活着的人不再遭受这份痛苦。”

  魏淮铭突然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这个动作直接把秦砚钉在了原地,舌头都打结了。他听见魏淮铭说:“挺软的。”

  头发和心,都挺软的。

  “好了,说正事”魏淮铭被他训了一通,心情倒是好起来了,推开了趴在自己肩头的孙楷辰,整了整衣服,问秦砚,“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秦砚压了压自己的头发,盖住眼底的局促,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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