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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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的林云芝用尹文端公家风肉的手法,炒盐四钱,细细揉擦,挂在有风无日出,偶用香油涂之,防止虫蚀,如此风干能藏一冬半夏,再用时先一晚取用,泡一宵,切丝切块备用,吃来入味有劲道。

  旁的不肖都能存久,唯独没说腌猪头的,林云芝不免跟阿斗讲自己听过的笑话:“以前有人不信邪,非要腌猪头,擦盐涂糟,又是风干又是封罐,折腾好些天,最后封在一特制的木桶里,里头容不得有喘气的,蚊蝇在里头尽也憋死,那人以为万无一失,等着与打赌之人定好的日子查验,最后你猜怎么着?”

  阿斗摇了摇头道:“大体是要腐坏的”

  连古人都晓得这法行不通,偏偏那现代人不信邪,林云芝笑道:“等掀了那封条,桶内未及全掀开,一股冲天的臭味已然宣泄出来,屋子又是窄小,直将两人熏得上吐下泻,好久才缓过来,近了瞧,哪里能见当初俏皮的猪头,分明是块骨头架子并零星稀烂的腐肉,他友人直笑“你就惦记你个猪头吧”,我就不奉陪了”

  阿斗听出那友人的一语双关,不禁失笑。

  猪头处置多用白水煮烂,去汤伴好酒、清酱油、陈皮、椒、葱白煨煮,无需破开两半,添开水时要漫过猪头一寸,上压重物,以求收干油腻软烂时,汤汁能渗进皮肉。

  时辰煨够,用两根竹箸,沿着猪后脑勺,能整张撕扯下来,无需再沾秋油添味,浇着汤水就米饭,只要不心底厌恶皮肉的,多是能折在绵软咸甜的猪头肉上。

  至于猪肺、猪腰等内脏腑要的功夫太深,光冽尽肺管血水而后去包衣,抽管割膜,用酒水滚一夜缩成白芙蓉片大,那是汤崖少宰宴客的看家本领,自己可没那耐心和手法,便只留猪肚,以南方之法,加白水清酒,煨两枝香,蘸盐炖汤作料都是顶好的吃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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