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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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远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盛世躲也不躲,更没想到顾谦牧会被误伤。

  八年前,盛世背着他申请去国外读书,试图永远逃离家庭。

  那时他也曾发过火,他在客厅砸了一只瓷杯,对盛世说:“你只要走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来。”

  瓷杯碎在地上,迸起的碎片弹到盛世脸上,在他鼻中隔下划了道口子,鲜血滴了一地。

  而他一向娇生惯养的儿子连哼都没哼,抹了一把血便拖过行李箱,一走八年,当真再也没踏进过家门。

  直到今天盛世鼻中隔下都留着道缺口,肉眼看不出来,伸手摸才能摸到明显的凹痕。

  顾天远想起当年盛世的惨烈模样,原本挺直的脊背岣嵝了些许,左手撑着桌子,右手抚住胸口,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

  妻子去世以前,他从未对盛世动过手。

  每每盛世犯了错,至多被他罚着在书房立正。

  他儿子很乖,从来不会犯大错,嘴又甜,罚站时总撒娇,说什么我知道爸爸是为我好、爸爸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爸爸我好累哦,他总撑不过这样的糖衣炮弹,往往罚到一半就会心软,放他出去玩。

  而盛世离开书房前,总会亲吻他的脸,说一声谢谢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嬉笑着跑走。

  那蹦蹦跳跳的快乐模样,好像就在昨天。

  普洱茶不是刚煮开的,顾谦牧被烫得不严重,只是手臂上泛了一大片红,没有立刻起水泡。

  盛世熟练地在架子底下找到医药箱,给他涂烫伤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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