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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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知他生性率直,却还将此事全盘托出,不是逼他代你受罪?”柳长泽瞥了一眼沈是抓着他的手,没有出声。

  沈是指节攥的青而泛白,他怎知李云赋能弄到账本里头藏着的罪证,那不是只有他才知晓得东西吗?

  沈是盯着他问:“你从何处得到的证据!”

  柳长泽俯身压上沈是,沈是像受惊的幼兽,防备的看着他后倾,沈是的背部靠在了墙上。

  柳长泽凑近他耳边,残忍道:“不是沈大人邀我赏的夜光杯么?”

  沈是瞳孔震荡,原是从那时起,便露了馅。

  第140章 魔怔

  柳长泽视线停在沈是耳后的红痣上,目光暗了一些。他见沈是良久未语,心下生出隐秘的愧疚,不知怎的直接伸手揉捏了下沈是耳垂,力度不轻不重,“沈大人耳朵软,心更软。”

  “李御史官威声望都在你之上,且有内阁撑腰,而今三司密审,满京上下连个风都透不出来。沈大人,今日若是你去,恐怕不死也伤,还想要状告蒋图,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是的耳垂被揉的滴血,连那颗小红痣也几乎看不见了,但他的神色却越发淡漠,“你可知我只有七成把握,宋阁老死了,你要连他最得意的门生也断送了吗?”

  柳长泽不语,他两指轻扯了一下沈是耳朵再松开,另一只手拉开门,向外走去,“正因你没有把握,所有才非他不可。”

  沈是的眼皮缓升又缓降,目光如枯井照映古木,一片死寂。

  他靠在另一扇门上,待柳长泽擦肩而过时,轻声说了句:“侯爷,我对你很失望……”

  柳长泽停了脚步,四肢百骸像是被万丈高山撞了一下,痛的神魂聚散。他用一种听起来完全不似自己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沈是面无表情的穿过柳长泽与朱红深门的缝隙,冷漠的向外走去,他又想起许多年前留下柳长泽的那个除夕,或许他真的错了,他并非良师,只教会了柳长泽不择手段的算计,却无半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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