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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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不晓得该怎么问。”她抬起担忧的眸子直视他。

  “那么还要我这个嫌疑犯主动说明吗?”他那锐利的眼神带着怨怼。

  “不要生气好吗?如果不是关心你,我会打电话叫你出来吗?”她的手肘贴着桌缘,前倾身子说。

  “知道啦。”他痴痴凝望姣美的脸庞,渴望紧紧搂着她,狂妄地吻她,将埋藏许久的情感与积压数天的怨气发泄出来。但是在她的凝视下,他不得不收敛起狂烈的念头,化为平淡的语气说。“既然你不知道怎么问,我就自己说好了。”

  面对暗恋的人,心中总盼着能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因此杨亚艺不自主地支支吾吾诉说,惧怕她未审先判而无法畅所欲言,毕竟他是凶案的嫌犯,并非谈论自己的糗事。阅人不少的姜缎君即使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对于他的个性却有一定的了解,在她温柔的关切下,杨亚艺这才逐渐撤下心防,侃侃而谈。

  杨亚艺举起右手,扬了扬腕表,气愤地埋怨检警居然认为他习惯把手表戴在右手,又见过他曾戴着一只不锈钢手表,就当做犯案的证据之一。姜缎君剎时既心疼地想搂着他、又羞愧地想逃离餐厅,永远不敢再看到他,她明白是自己的一席话害苦了他,而且那只手表更是自己送他的,前题是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

  姜缎君拼命压抑住翻搅的情绪,遏止即将脱口而出的道歉,尽量表现出虚情假意的一面。她那不自然的做作,在杨亚艺的眼里反倒成了她仍然心有疑虑,却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才会这样别扭。

  他不怪姜缎君,两人又认识不久,她怎么深知自己是怎样的人呢?而且角色交换的话,他的举止可能比姜缎君更加不自然。

  他想起检察官当着他的面,严肃说过的一句话。‘不管多老实的人,心里一样潜藏着兽性,一旦某个事件把栅栏打开,就可能失去理智杀人。这种事可能发生在你身上,身为检察官的我也一样逃不掉,只是所谓的事件会因人而异,杀人的方法也不同而已。’

  也许两个人都觉得尴尬吧,干脆就不说话,一边吃着烧烤、一边瞅着对方,一份莫名的爱情就在眼神的交会中回荡。他们想要笑出来,却又使劲憋着,逗趣的表情在不知不觉中萌生了心动的惬意。

  饭后他们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姜缎君就说跟朋友约好去PUB,必须先走。杨亚艺看着她搭上出租车离去,欢愉的心情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压力,压得他肩膀禁不住拉垮下来。假若他获悉姜缎君是惧怕张顺咸发现他们在一起,才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去,他可能变成颓圮的废墟了。

  看得到,摸不着的爱情,究竟该放弃,还是保持现状,或者试图去改变呢?他已经深陷命案的泥浆了,只能微阖着眼抬起头来,任凭车辆匆匆掠过,不在心头留下任何痕迹。

  此时,邵琴正待在房间里绞尽脑汁思索,要怎样才能找出真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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