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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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这词又听着太假。

  方致远接着说:「所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同你说文还是很开心的。」说罢,给她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问:「喝?」

  关雨霂从他手中接过茶,润了个唇便放下了。

  方致远看在眼里,在心中暗啧一声,想把以前的话都给收回去,什么寡淡,什么稳重,简直是不识抬举,真是那个从前翻院墙的人长大的,无二致。边想又边喝了口酒,说:「天暗了,薛大夫说过你要早些休息,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关雨霂一句话也没说,行了个礼,回了里屋。

  ***

  方致远看着酒杯,心想还好这夫妻是假的,若是真的,就没有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么简单了。如若自己妻子在背后查自己,说话堵自己,还是这鬼立场,非得规训回来不可,可如今这夫妻是假的,自己又为什么要同她说?非亲非故,枉费唇舌。今日她既然没睡在这里等了自己,说明她心中亦是有话想说,结果又没说,无非是不想说,或是无话可说。她喝着酒,不知道这事自己处理得如何,只知道以后真不想处理这种事。

  而她喝着她的酒,在夜里酣然入睡,又哪里知道另一头对月无眠?

  独倚阑干,今无月,挑孤灯,看苍苔布满,抚罗幕轻寒。

  夜满雕栏,翠竹夹,石子道,有蝶双飞去,叹芬芳若兰。

  谁家心事诉绿窗?道不尽相思苦泪胜早间清露冬至寒霜。

  最是人间留不住——淮南美梦。十倍于真,今乍醒,空断肠。

  关雨霂觉得委屈,也恨自己意气。得罪二字一说出口,便悔了,刚说别的,结果被一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给堵上了。什么叫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既已发生又岂能视而不见,还期望明儿见你如同昨日?这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自己交心,孑然外物,若真是朋友就该谈上一谈,哪会再来一句「你当睡了」让人退而无地?关雨霂是还可说些什么,说话就是说话,并没什么畛域可言,哪里是寸步不容踏的,除非当真给堵上嘴,可就是心寒,寒得无话可说,寒得想在寒冬夜里把他拉至院中泼上一盆冷水,让他先在腊月冻个彻骨,再去棉被里烧个上火。

  方致远啊方致远,关雨霂在心中念他的名,觉得很是不该,自己凭什么要为他想这么多,凭什么费心费力管他死与活,这颗心在她这里都磨得碎了好几次,又补上了好几次,又碎了好几次,可在那头还是块石头,顽石,谁知道里面是藏着快宝玉还是会蹦出个孙悟空。

  真是想太多,不甘。想的比做的要多上太多太多。

  要说最恨,是恨自己即使是这样也念着他,生怕真的发生了什么,留下自己懊悔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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