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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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雨霂收拾完了怕也是闲得慌,又俯身细看起水痕来,她饶有兴致地说道:「依我看还是得命晴平送件衣服来。那地方……怪奇怪的。」

  方致远从思绪中走出,眉一皱,说:「你不提没人觉得奇怪。」

  关雨霂嘟着嘴站直了,手搓着发尾,往梁头浮雕上看,话音轻飘:「我这可是好心。」

  方致远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讲:「太麻烦了,就这样吧。」

  关雨霂走到她身前,用手点了点她的手肘,叫她把手抬起来,伸手把那节濡湿往腰带里塞,虽说看着会短上一寸,但也总比叫人误会要来得好。方致远手微抬,不知该往哪里放。如今屋子里的气氛又暧昧极了,关雨霂又凑得很近,碰着的又是腰这种地方,一双手似捻了香粉,染了风流,若即若离地踩在理智边缘。

  眼睛在享福,意志在受苦。

  方致远抿紧了唇线,没法子,也只得往梁头浮雕上看,目光是逃开了,却又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酒香。方致远再屏住了呼吸,可耳朵终究是闭不起来,怎么也逃不开呼吸同整衣来的细细碎碎。这还真是磨人心智。

  汲取?或是节制?

  这感觉太腻人了,她该做的都是做了,却还是被整得神魂波荡,不觉百迴千转。她心知克制界限在何处,怕是快要忍不住炸开来了。塞个衣服而已,为何如此磨磨唧唧?她开始有些怀疑起面前人的心思来。这个关雨霂,很会嘛,莫不是装着满腹坏心思?啊,这叫什么?

  关逼民反?

  周关放火?

  关报私仇?

  关雨霂垂着头,头发蹭在方致远胸前,让她挨不着边的心痒。方致远咬牙,按捺不住了,这含糊不清的好意,模棱两可的捉急,晓莺频啭的心悸,就当到此为止。她本来悬在半空的手落在关雨霂的双肩,稳稳地握着。她感觉到相碰的那一刻,关雨霂身上一颤,手亦停下,空扯着自己怀中布料子不放。

  关雨霂有些发愣,一双眼睛扑闪了一下,因吃惊而睁得大大的。方致远毫不避讳地直视她有些缩小的瞳孔,她察觉到深湖眼眸中一丝慌乱在慢慢蔓延,如同一只瘸脚受惊的小鹿,仓惶,却挣脱不得,柔柔弱弱,还真是助长了野心。方致远原本只想制止她,不想手如今不大受控,手背上掌骨也因使力而生出三道精致骨痕,她愈发捏紧关雨霂的肩膀,光捏还不够,不自觉地开始搓揉起来,衣绢软滑,丝丝麻麻,襟袖凌乱,摇摇曳曳,一时难解难分,一时情难自制,是在用心用力感受藏于丝滑之下的细腻皮肉与矜娇傲骨。

  方致远从未这么近地瞧过她,往日先迷失的那个人总是自己,昨夜太暗了,可初旭却十分耀眼,她可以一根根细数她的眼睫,它们羞涩地遮着含了一汪秋水的眸子,还有那一根根没梳整的前发微微翘起,随着渐渐不整的呼吸在空中轻摇。这些细节她以前从未见过,忍不住暗叹到原来整体同局部是那么的不一样。各有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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