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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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保持着情绪的镇定,“公开地就禁欲问题进行辩论是不可行的,这个教义已经存在了五百年了,接下来是什么?妇女担当神职人员的工作?教士可以结婚?赞同计划生育的政策?是不是所有教义都应该彻底翻个个呢?”

  克莱门特朝着床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凝视着挂在墙上的一张克莱门特二世在中世纪时期的画像,瓦兰德里知道这张画是从一个幽暗的地窖里拿上来的,它在那里应该呆了好几个世纪了吧。“他是班贝格的主教,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从来没有成为教皇的野心。”

  “他是国王的心腹,”瓦兰德里说,“在政治上有联系,具备了天时和地利。”

  克莱门特身体转向他,说:“就像我自己一样,我敢说?”

  “您是由绝大多数红衣主教选产生的,每个红衣主教都得到了来自圣灵的激励。”

  克莱门特的嘴角露出了一种很不愉快的微笑,“或许是因为其他候选人中没有一个人,包括你自己在内,能够为选举筹集到足够的选票?”

  很明显,两个人今天这么早就开始了勾心斗角。

  “你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阿尔贝托,你认为穿上这件白色的法衣会让你感到些许的幸福,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的。”

  此前他们也进行过类似的对话,但是言语的犀利程度是在最近才开始有所升级的,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是如何感觉的。他们不是朋友,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瓦兰德里感到非常有趣,就因为他是红衣主教,克莱门特是教皇,人们就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两个虔诚灵魂的神圣关系,把教会的需要放在首要位置,相反,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们的联合完全出于相互冲突的政策。值得一提的是,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公开地树敌对方,瓦兰德里可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同教皇争论,克莱门特意识到有相当多的红衣主教都站在他的国务卿一边,“我别无他求,圣父,只是希望你长寿,并且生活幸福。”

  “你可不会说谎啊。”

  他已经厌倦了老人家的奚落,“为什么这么重要?举行教皇选举会议的时候,你是不会在场的的,不要把你自己卷入到这个前景中。”

  克莱门特耸了耸肩,“这没有什么,我将会长眠在圣彼得教堂的下面,同其他做过这个职位的人一起,对于我的继任者我一点也不关心,但是那个人?是的,那个人应该非常关注这件事情。”

  这个老教士到底知道些什么?近来,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有所指,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有什么事情让圣父不高兴吗?”

  克莱门特的眼睛闪动着愤怒的光芒,“你是一个机会主义者,阿尔贝托,一个诡计多端的政客,也许我还能再活十年,这会让你非常失望的。”

  他决定不再掩饰了,“我倒是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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