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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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柔寡断也好,余情未了也罢,不得不承认,时隔四年,路识卿依旧没有办法做到对陈放不管不顾。

  他要把他带回来,哪怕从任何地方,或任何人身边。

  桌子上的包子凉透,洒了一半的白粥也没有让人继续用餐的兴致。

  路识卿自顾自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期间陈放想帮忙,被他摁在床边坐下,看路识卿前后忙活,去堆放食材的角落挑挑拣拣。

  宽厚的身影蹲在角落里,电磁炉响过第二声之后,路识卿转过头问陈放:“有碗吗?”

  一分钟之后,路识卿用陈放家里唯一一个稍大的海碗盛着煮好的面,重新端到床边支着的的桌子上。

  或许是隔着热气腾腾的水雾的原因,陈放看着路识卿的眼神显得有些迷蒙,机械地接过路识卿递到手里的筷子,好像不知道该如何使用似的,僵硬地悬在半空。

  “吃面。”路识卿说,“我学会煮面已经四年了,不是新手,不会太难吃的。”

  陈放对路识卿的话很信服一样,像个幼儿园的乖小孩,很听话地动筷子。一缕带着热汤的面条刚碰到舌头,陈放被烫得一抽气,手下意识捂住被烫到的嘴唇,咬断的半截面条还傻乎乎地含在嘴里。

  “怎么连吹一吹都不记得啊,真是。”路识卿很快反应过来,想拽陈放去水槽边用冷水漱口,抓到陈放手腕的时候却发觉人猛然一抖,随即发现自己的手掌正附在那块掩藏伤疤的肉色胶布上。

  路识卿的手像同样被烫到一样,松了力气。陈放趁机抽出手,把腕上贴着胶布的一侧转到下方,视线很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好像看不到就可以当作不存在一样。

  “……疼吗?”路识卿迟疑着开口问。

  陈放的眉头瑟缩一下,像是即刻重忆了某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又很快回过神,似乎意识到路识卿大抵是在问他被烫伤的舌头嘴唇。

  毕竟这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常识,伤口一旦结痂愈合,就不那样容易感到疼痛,自然就不会再有人问疼不疼了。

  陈放叹出一口气,回答道:“不,不疼,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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