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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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停着出租车,两人坐了进去,陶淮南报了家里地址,车里刚才司机停着等活儿的时候没开火,也没开空调, 已经冻透了。

  陶淮南冻得有点打哆嗦,连牙齿都喀喀嗒嗒地打颤。

  迟骋皱着眉半睁着眼睛看了看他, 靠在那儿问前面的司机:“开空调了么?”

  “开了,水温还没上来, 跑一会儿就好了!”司机说。

  陶淮南以为他冷, 扯开拉链就要脱衣服。

  迟骋又瞪出了双眼皮,他每次皱着眉瞪人都很容易出双眼皮, 很凶。陶淮南看不到他凶,只感觉到迟骋打开了他拉拉链的手。

  陶淮南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还是把外套脱了,盖在迟骋身上。喝多了酒的人要么烧得热,要么体温高出过了汗更冷。

  衣服上有刚才吃饭时屋里那股乱七八糟的味儿,又是烟又是酒,还混杂着菜味儿。可这些不好闻的味道里还掺了点陶淮南身上的香,很浅很浅的奶香。

  这些年陶淮南一直没换掉的就是奶味儿的沐浴露,哪怕他已经这么大了。

  这种浅淡的奶香恍惚间能把人的记忆带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每一天身边都膻乎乎的。

  有的小孩儿天生带着奶膻味儿,有的小孩儿身上只有洗不掉的农村土炕味儿。

  迟骋把鼻子埋在陶淮南衣服上带的帽子里面,醉酒的人呼吸又粗又重,鼻息间都是陶淮南的味道。

  陶淮南摸摸他的脸,碰到他耳朵凉,又轻轻地搓搓他耳朵,问他难不难受。

  迟骋闭着眼睛,身上盖着陶淮南的外套,说:“难受。”

  “想吐吗?”陶淮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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