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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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个伶俐人,和府里那些丫头都不一样。我虽自小跟随公子,却没学到半分聪慧。是我不自量,你当我没说吧。”

  临啸的情意由来已久,而素戴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婚姻大事,这时,她才陷入深思。望着眼前这个三分愣七分憨的小子,她的内心似乎没有抗拒之意。

  “说都说了,只是…说得不是时候!”

  ……

  郑梦观一去便是两日,云安每每醒来,等不到便又睡了。同在军营,近在咫尺,也是两处相思。而这相思中又夹杂着细碎的忧思,云安终究不能踏实。

  两天后的深夜,郑梦观回来了,脚步匆匆,可到了营帐外刚要进去,却听云安的声音急喊了声:不许多言!

  是什么事不许说?二郎一下也急了,觉得云安还有什么要紧的事瞒着,不肯与他分担。便一想,现在当面去问恐怕不行,只有等素戴出来背地相询。

  于是,他退后几步,站到了帐侧的暗处,只见里头没了言语声,人影移动,一看果是素戴端着盆水出来了。他悄声跟去,直至取水的井边才将人叫住,一开口便直道:

  “你们主仆才刚说了什么?为何云安不许你多言?”

  素戴原本一惊,尚有些慌乱,闻言又要掩饰,结舌道:“我们没有…哦,是我多了几句嘴,惹娘子烦了。”

  这样子显然是在说谎,且更令二郎忧虑:“你快说实话!在这个地方她的一切都由我做主,难道你还想她受苦么?”

  素戴自知露馅,也想二郎说得在理,低头一叹:“是娘子的身体。自打进了宫,她便日夜悬心,出来后又奔波了这一二月,餐风宿露,不得休养,到如今月水不通已三个月了。”

  最后这几个字听得郑梦观心头一紧。原来是这样的私事,既在军营中,又非夫妻之名,云安当然不便张扬。

  “从前娘子重伤失血,气弱血虚,也曾经水不调。医家问诊时便说过,医治女子,多须调经,经脉不通,百病缠身。娘子尚且年轻,这样下去岂不要伤了本元?公子既已知道,那能不能请随军的医官来给她诊治呢?”

  二郎何曾没有想到这个?只是一来,军医擅长的是跌打刀剑的外伤,于女科不精;二则军令严谨,营中不能有女人,云安主仆改扮着尚可栖身,一旦传扬,多有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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