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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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澈似见惯了,神色容常并不理会,反把探花郎看得咋舌。

  那做事的学士郎与穆澈相熟,殊无兢兢畏敬,走来与他说话,很是随意。

  铺展将毕时,一个巽官过崇文馆传话,圣上为回京述职的晋王殿下设晚宴,令卓清侯暂莫出宫,于酉正至清晖阁陪席。

  穆澈捻着页脚的手指微微一顿,回身道:“知道了。”

  晋王风尘仆仆地回来,圣上特为他设宴,便知于运粮一事,圣上并未重责于他。

  不重责,数落敲打也是少不得的,帝王术,擅制衡,好比当日人前狠批了玙郡王,今日仍旧召来,安座在自己近侧。

  除此二王,倞王自然一同出席,此外便是卓清侯穆澈了。晋王对六弟的座次倒没什么想法,反而席间观察穆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如非此人出头,老贺与他订下的孝敬,这会儿已经全进腰包了吧,他也不必夹着尾巴回来这一趟。至于祾王,他那二哥,呵,此刻或许,已然入主东宫。

  而不是缺席宫宴,在王府闭门思过。

  他与祾王并非一母,晋王的母妃刘氏在他就藩前已过世。先时,晋王与先太子最为相好,长日结伴读书游戏,无话不谈。后来太子病逝,父皇每每见他,便思及爱子恸心难忍,渐渐的不再召他,日久便冷落下来。

  那时晋王不懂,父皇怎会为一往生之子,便对另一个活生生的儿子冷落如斯?那时他的母妃还在,他便去问,当时后宫仍为元德皇后举哀,母妃素鬓上一朵白花,憔悴如她不施粉黛的脸。

  母妃只对他说,那是触景伤情,语气里有倦然掩饰的敷衍。

  晋王于是更不懂,直至封藩去家,仍不懂。

  现在呢,他懂得父皇的心思了吗?晋王抬起微有松驰的脸,看向座上那尊贵无俦之人。

  六皇弟位次主座,身上的书卷才调与九五尊威如此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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