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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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南书庄建起十年,居然还有人说这等话。”朱衣女长叹一声,“负才之女,未必人人败行,贪淫之妇,何尝历历读书!若言书多误人,难道男人和女人不是同一副心窍,尔等读得书,我等就读不得,我等没那些被功名利禄薰透了心,一腔圣人言尽作鞍马凳,说不准还比你们强些哩!”

  她满口相公翁婆、男人女人的不避讳,那男子急了:“岂有此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诫女德本自女人书写宣扬,你所驳恰恰不是男人偏见,而是你们自己根深蒂固的想法!”

  朱衣女冷哼:“女子亘古之言野马尘埃,怎么于你无利的你闭耳塞听,于你有利的就反作戒尺?我早说了,我不认同女诫之言,老寡之思,何以缚天下同袍!

  “再者,说到底,班昭著述本意是为肃清外戚掌权之乱,外戚掌权源于高位者不能齐家,男人能力不够,就转头在内阃找补丁,拿女子都当猫儿狗儿鸨儿养,以为至此便能天下太平了?可笑之极!”

  “你你你……”此言一出,众男子唬得说不出话。

  庶人不可论政,何况等闲一个女子!这番言论实是骇人耳目,连车驾里的倞王也被惊着了。

  他可以不认同这番话,却不能不佩服说出这番话的人。倞王挑开车帘向人众中望去,只一眼,魂魄酥了半边。

  “查——”

  “哎哟——”

  倞王刚脱口一个字,忽听那辩驳的男子惊叫一声。

  原来男子立身处正背临一座酒舍,二楼的窗口忽落下一个空酒坛,不偏不倚,正中男子头顶。

  一缕凛透的红从男人额角流下,却是上好的葡萄美酒。

  “谁?谁呀!”

  人群一阵窃笑,先前吃亏的摊主一脸好心道:“少爷踩了小老儿的破瓷烂盏,是小老儿的福气,这从天而降的酒坛砸到少爷,也是少爷的福气呀。”

  说罢又朝朱袍女子投去感激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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