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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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诵向遮密的锦辇望了一眼,心说这算什么,大公子为着那姑娘,敢拿命来赌。

  往常人誉的什么“行藏高洁,不重声色”倒好笑了,他旁眼观瞧,公子这是一发朝“拓落不羁”发展去了。

  心叹一声,纵满心疼惜公子胡乱糟践身子,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辇中颇受冷落的姑娘心同此想,乖觉地守在香木御座一角,觑人喝完汤药,忙伸手递上一枚杏子脯。

  穆澈又不是小孩子,淡漠地撂下药碗。

  耽搁几许,那一截藕腕仍固执而讨好地举着,虚倚厢榻的男子顿了顿,沉默接过放进嘴里。

  捻散指尖的果霜,一言不发。

  自从他因茶敏昏迷,醒来之后就没对吉祥说过一句话,仿佛那满口“吾妻吾爱”、“与子成说”的另有其人。

  巡使日程原本迫切,去找宋老二之前,穆澈已将诸事安排妥当,连医治茶敏的方子都早早抓好,是算准了这一趟行计苦肉。

  找到人后不及送回府,或者说不放心,干脆就带在身边紧紧看着。

  只是一言不发。

  吉祥心里酸楚得拧了汁,她不是不知穆良朝待她好,只是没想到会到这样地步。

  每当想到他饮毒般喝茶的样子,她就恨不得骂死自己,觇其情意如此,再不敢生别的念头,好话软话认了一箩筐,没换得一句回应。

  实在忍不得穆良朝不理她,出京第三日,吉祥怯怯揪他袖角,揉水春眸可怜兮兮,隐带哭腔求:“是我错了,我再不敢了。良朝,好公子,你就不肯理我一理吗?”

  ——才说完,方觉似曾听过这句话,正是当日他在梅舍门外,苦声对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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