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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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分析,这一宗凌志轿车失窃案,很可能和那个专门盗窃凌志轿车的团伙有关。联系到前几天周边的城市也丢了一辆凌志轿车,作案手法大同小异,应该是同一个盗车团伙所为。这个团伙坚持采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战术,屡屡得手且来去无踪,给我们造成很大的压力。我最耿耿于怀的是,正是由于他们抢走了香格里拉花园高级住宅区的保安监视录像带,导致0513案件变得扑朔迷离,根本不能完全确认乔君烈就是凶手。

  如果能确认乔君烈是凶手,我们会请求动用更多的国家资源和民间力量,对乔君烈围追堵截。蒋瑜当初公开、坚决地反对释放乔君烈,现在他俨如成了胜利者,可以不紧不慢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他说,查缉犯罪嫌疑人靳如超和马加爵,是自1983年追捕“二王”以来我国警方所采取的规模最大的两次集中搜捕行动,全都在限期内就把目标人物抓捕归案。我们只要采??规模较小的搜捕行动,悬赏抓凶,乔君烈也就不能那么舒服地上网和杨丽童聊天了。

  但是,我主张释放乔君烈而造成了非常被动的局面,现在就不好随意发表自己的意见了。我只能忍辱负重地做事儿,等着乔君烈被绳之以法的那一天。

  我有信心在现有条件下把乔君烈捞回来。

  乔君烈说过他之所以逃跑,是因为徐希愉一气之下恐吓他,要用测谎仪来对付他。我找到了徐希愉,把这个问题摊到桌面上来。徐希愉承认她说过那样的话。她说,蓝雪之死使她非常悲伤,她认定乔君烈就是凶手。对于刑侦人员无法取得有效的证据给乔君烈定罪,她难免有点儿气急败坏,所以那天就口无遮拦地怒斥了乔君烈。事后她也意识到这是违反纪律的,而且问题比较严重。她打算给市局领导写一份检讨书,请求批评处分。但是,徐希愉否认她的脑子里存在着某种警察的特权思想,同时也否认正是由于她的言论而导致乔君烈仓皇出逃这个说法。她尖锐地让我反思造成破案受阻的各种原因,不要把一切责任都倾倒在她身上。

  被徐希顿愉一顿抢白,我更加心情沉重。

  这天傍晚下班后,我觉得非常疲乏,那怕睡上两个小时也好,就和张宾回到家里。我告诉邵幼萍别让任何人吵醒我,如果有电话打进来,就叫张宾接听。至于乔君烈会不会又在凌晨的时候和杨丽童对话,就等我起来再说了。

  我简单地洗了个澡,刚躺在床上,徐希愉却来了。她是头一次正式到我家里作客,我不敢怠慢,一下子就忘了睡觉了。

  徐希愉提着一个购物袋,里面装着两套童装,那是给乔小星买的。

  乔小星正好打破一个花瓶,邵幼萍在打扫着地板。他看到徐希愉,就不敢大声说话了。

  乔小星刚来到我家的时候,还没能完全从蓝雪之死的恐怖中解脱出来,有一定的心理障碍,晚上偶尔被恶梦惊醒,在床上大喊大叫。短短的一周过去了,乔小星似乎摆脱了心理障碍,重新变成了天真烂漫的少儿。准确地说,他恢复了一个顽皮捣蛋的小家伙的本来面目,把这里当成是他的家了。听邵幼萍说,昨天他还从她的钱包里偷了两百块钱,利用课间时间溜出学校,跑进麦当劳餐厅大吃大喝,当天晚上就没有食欲吃晚饭了。孩提时如果我犯了小错误,父亲就用鸡毛掸子狠揍我的屁股。如果偷了一块钱,如同触犯天条,父亲则要对我动用酷刑的。那酷刑同样是用鸡毛掸子狠揍一顿屁股和两腿,再穿着短裤出去示众,让老老少少的邻居们欣赏我腿上的伤痕。由于受到羞辱,我在一段不短的时间里变得老老实实,不敢惹事生非了。长大成人之后,我觉得父亲简单而粗暴的教子方式是奏效的。我和邵幼萍把乔小星宠坏了,长此以往绝对是不行的,这等于坑害了这个孩子。我得找个时间,好好给这小家伙上一课。不过我不能采用我父亲的那一套,否则即使乔君烈不跳出来,徐希愉也会出面控告我的。对了,我想不能让徐希愉在把乔小星扔给我后就高枕无忧了,她也有教育乔小星的义务,就让她来教训乔小星。

  徐希愉对我说,她主张严格要求和教育孩子,如果乔小星不听话,就严厉地处罚他。

  徐希愉盯着乔小星,指着地上的花瓶碎屑,喧宾夺主地说:“这是你干的好事吗?”

  乔小星狡辩:“二房东推了我一把我才撞倒花瓶的。二房东是主犯,我是从犯!”

  张宾说:“我没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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