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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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察官与熊城好像都已失去说话的力气。若照压十郎所说,不仅是法医学的高塔一举崩溃,同时,若圆廊的门是在一点过后才被关闭,法水的缓慢窒息论也将被彻底推翻。就算知道易介发高烧,就算对推定的时间有所疑惑,一小时的差距毕竟仍是致命伤。还有,若依座十郎提出的证词,那么易介乃是在仅仅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内被人用某种不可解的方法导致窒息,接著才被切割咽喉。

  不过,在这难以名状的混乱中,法水仍表现出如钢铁般的冷静意志:「二点的话,是共鸣钟演奏赞美诗……这样一来,由於距离接下来的赞美诗响起还有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所以前后关连在排列上毫无间隙……我们若去一趟钟楼,也许能对易介的死因有所了解。」他呢喃著。「对了!易介具有对盔甲的知识吗?」

  「有。盔甲全由他负责整理保养,甚至还常炫耀自己对盔甲的知识。」

  座十郎离去后,检察官迫不及待地开口:「或许我的想像比较奇特,但是,易介会不会是自杀,而伤痕则是凶手后来刻意留下?」

  「是吗?」法水显然不同意。「这么说来,他或许是自己穿上吊盔甲,可是,甲胄的系带又是谁帮忙绑上的呢?证据就在这里。请将这具盔甲与其他盔甲相比,其他盔甲全是正式的绑法,包括从三乳至五乳为止的表里两种,皆是古式的绑法,但是这件锹形五枚立的甲胄,其系绑方式却不像通晓盔甲的易介所为,我刚才会问座十郎,理由也与你相同。」

  「还不都是男人的绑法?」熊城不服地说。

  「你这话不就像薛基斯顿·布雷克?」法水对熊城投以轻蔑的视线。「就算是男人的绑法或男人穿的女人鞋印,那又如何?这对此次微妙难测的事件根本毫无助益,因为这只是凶手行凶过程的路标。」

  法水接著忧郁地低喃:「易介应该被夹死……」

  启示图中预言易介尸体模样的这句话,任谁都在脑海中想过,却很奇妙地受到某种阻力,无法脱口而出。这时,检察官恍如被引诱般重复念了一次,但却徒然让室内有如泥沼般的空气更加阴森。

  「对了,支仓,问题就在甲蓬骨与甲胄。」法水冷静地说。「这具尸体乍看虽似法医学上的怪物,还仍有两个焦点存在。毋宁说,本质的谜乃是,易介是否依自己的意志来到这里以及为何穿上盔甲。也就是易介进入盔甲前后的情形与凶手杀害他的动机。当然,应该是有向我们挑战的意味……」

  「白痴!」熊城相当气愤地叫道。「这还不简单,封嘴不如灭口!这根本就是凶手的自卫之策。易介为共犯已是很明显的事实,而这就是丹尼伯格夫人命案的结论。」

  「为何不说是哈布斯堡家(编注:欧洲十三世纪至十九世纪的封建王朝之一)的宫廷阴谋?」法水再度嘲讽直观的调查主任。「如果是会利用共犯遂行毒杀的凶手,此刻你早就能口述调查报告的内容了。」

  法水接著向走廊前行:「现在该去钟楼看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了。」

  这时一位便衣刑警在玻璃碎片附近调查结束,带著草图过来。法水只是摸了一下草图包住的某种硬物,随即放入口袋,迳自走向钟楼。

  爬上两段式的楼梯后,是略呈半圆的曲形走廊,中央与左右共有三扇门。熊城与检察官都是一脸紧张,抱持著异形的非人凶手可能潜藏在陷阱深处的想像,凝神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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