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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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谙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僵在半空的手,抿了抿唇,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讪讪地收回手。

  阿莲被困在结界里不得动弹,脑袋上还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荷叶,恰恰把她那张让谢谙看了直起鸡皮疙瘩的脸给遮住了。

  “仙师。”

  林叶蓬头垢面的从假山后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右肩上留有五个深深的指甲印,殷红的血水正汩汩地往外冒着,形成一朵诡异妖冶的花,再一次改了个更尊敬的称呼。

  “仙师不是说定身咒的有效时间是十二个时辰么?为何这才不到两个时辰我家娘子就突然动了?”林叶面色苍白地看着江景昀,冷汗贴着两颊不住滑落,喘着粗气,嗓音沙哑。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本想休整一下再做行动的几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江景昀不语,皱着眉头打量着院内的布置,眉心的纹路反而更深了,眼尾染上三分狠厉,只闻得霜雪电流声噼里啪啦作响,凛然间酝酿着惊天风暴。

  没得到答复的林叶继而把目光望向谢谙,哪知谢谙表情与江景昀差不多,神色凝重地看着院内竖着的十二根刷满红漆的木桩,瞧着红漆上的斑驳痕迹想来这些木桩在这已经有一段时日。

  谢谙掌心结出一道法咒,相邀着簌簌夜风径直朝对面正中央的一根木桩上。淡蓝色的光芒骤然间化作苍龙蜿蜒盘旋,牢牢束缚住那粗砺的木桩。

  一声石破天惊的龙吟伴随着那不断收紧的龙身硬生生把那木桩上的红漆尽数抹去,显露出木桩本来的面目,以及木桩上那几行朱红色的簪花小楷。

  “月啥东啥……立女人大可。”谢谙仔细扫了眼,艰难地念了下,发现没有几个认识的字,只能闭上嘴把求知目光转向一边的江景昀。

  “月隐东山似欲还,妾倚西楼眼望穿。胭脂红烛常作伴,对镜贴花扮假欢。春花秋月皆薄情,方知参商永不见。生前事却死后明,才道最不识眼前。”

  “就是她之前唱的词。”

  江景昀嫌弃地看了眼谢谙,依着木桩上的字缓缓念着,嗓音清清朗朗,宛若昆山玉碎,直直撞进人心头,搅动心湖上圈圈涟漪。

  就在江景昀话音落下的同时,结界里的阿莲又压着嗓子,捻着兰花指咿咿呀呀唱起来:“生前事却死后明,才道最不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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