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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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着严雪宵离去的背影,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明明只是一个安抚的吻, 为什么——

  在发烫。

  *

  深夜,官山脱下白大褂, 从燕城医院下班,正要走出侧门,一个人挡在他身前, 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那人将一个用牛皮纸捆扎的方砖递向他,嗓子像烟熏过般沙哑:“谢谢您救了我弟弟。”

  他瞥了眼便知道其中是什么东西, 撑开伞踏入雪地, 懒洋洋出声:“不收红包。”

  “不是红包。”那人仍站定在他身前,语气谦卑而恭敬,“我是施梁的哥哥, 如果不是您联系警方救了我弟弟, 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我弟弟,抱歉现在才打听到您的消息。”

  “你要谢就谢严家。”官山的脚步一停, “我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哪个严家?”那人语气带着一丝古怪。

  “难道燕城还有第二个严家吗?”官山反问, 狐狸眼的医生没再停留撑伞离开。

  雪地中只留下施然一个人,他捏紧手中的牛皮纸,久久没有离去。

  而沈迟从燕城回到边城后的一个月,没浪费任何时间学习, 严雪宵告诉他数学三分在学七分在练,练习重要,对错题的反思更重要。

  抄写错题太费时间,为了方便归纳他直接将错题剪贴在活页本上,每天是早上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的,书桌堆的书比寒冬的积雪更厚。

  似乎是不想被他超过般,燕深离开教室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接着是施梁、庄州……晚上十一点教室依然灯火通明,半个班的人都没离开。

  王老师透过小窗望见这一幕,镜片上升起雾气,动作很轻地离开了,第二天他从宿舍挎着破旧的办公包走到办公室,向一班的班主任套近乎:“陈老师,你们班昨天考了套一中的数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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